“没有就没有吧,我也不是非得吃那么高级的口味儿,没毒的我一般也吃吃。”
顾涟:“……委屈你了。”
“还行吧,我乐意在你这儿受点委屈。”
顾涟翻白眼,把普通的巧克力融化,准备做点生巧。
真安静,楼下又传来咚咚咚的声音。
“这只傻狗还真是只要不死,作死不止。”
陆泽琛:“不用管他,死不了。”
顾涟撇嘴。
哐哐哐的声音不止,最后又变成哒哒哒的声音,大白一瘸一拐地到了门边。
顾涟:“趴那儿。”
大白脚步顿住,眼珠子转了转,识相地在门口趴下,时不时往顾涟那小锅里瞄两眼。
气氛和谐。
钢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很细微,但却清晰。
陆泽琛一边工作,一边盯着顾涟的行动。
他想起刚才抱她上楼,心里忐忑地担心她还怀疑那通电话,又觉得抱着她真好。
也不知道是哪个矫情的男人说的矫情话。
——我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那就可以永远牵着你的手。
配合刚才那心情,他觉得这话也不算矫情了,他当时也希望楼梯不要有尽头。
巧克力的香气越发浓郁,室内的阳光也逐渐消退,感应灯和地暖都慢慢开启。
陆泽琛工作告一段落,指尖有些泛冷,走到顾涟伸手,他伸出手,将指腹按在了她的颈窝里。
顾涟惊了一下,“嘶——”
陆泽琛笑,“凉快吧?”
顾涟白了他一眼,“傻缺。”
陆泽琛凑过去,看了看模具里的东西。
“能吃了吗?”
顾涟瞄了他一眼,“能吃也不给你吃。”
“好歹原料都是用的我家的,也别太小气了。”
他说着,从旁边拿了个勺子,直接去模具里挖。
顾涟来不及阻止,眼看着他把模具里一个个小方块破坏掉,她闭了闭眼,强迫症上来,抬手就给他来了个脑刮子。
陆泽琛刚把巧克力塞嘴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下,“唔!”
“你饿死鬼投的胎?”
陆泽琛抽了纸巾,擦了嘴角的巧克力,忍着一嘴的苦味儿,回嘴的余地都没有。
顾涟翻着白眼,又想笑,“我原料用的是黑巧。”
苦不死你。
陆泽琛好不容易咽下去,闭着眼睛缓身,“味道不错。”
顾涟呵了一声,“这么喜欢,那都给你吃?”
“吃!”男人深吸一口气,将模具整个端起来,准备跟吃蛋糕似的干掉。
顾涟眼疾手快,从他手里抢了下来。
“少浪费粮食,你那表情跟吃猪食似的,不懂欣赏就闪开。”
说着,她端着盘子到小木桌前坐下,又给自己泡了杯红茶,去楼下切了半块蛋糕。
她在红木椅子上坐下,双腿交叠,悠闲地捋开碎发,准备享受剩下那点落日余晖。
陆泽琛挺喜欢看她静下来的样子,单手抄着,倚着长桌看着她。
视线一移,落在她挖巧克力的手上。
电光火石间,想起订婚宴那天在休息室,她一边对着他笑,一边往自己嘴里放了颗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