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了半天才洗干净半根,还有脸使唤别人。”郭玉拿了草帽,用力盖在了南澈头上,“闭上嘴,动作麻利点!”
南澈哼哼两声,被帽子盖住脸,嘴还是没听,喊道:“宁一则,我可提醒你啊,郭老虎当初看上过某人的!”
他刚说完,立刻就挨了郭玉一个脑刮子。
“南猪,你再胡说一个字试试!”
嘁。
南澈转过身,臀对着她,继续不痛不痒地给藕搓澡。
宋襄在旁边听了一句,眼睛亮了又亮。
郭玉清清嗓子,“小意,你舅妈刚才叫你了。”
宋襄吐舌头,“哦——”
她对对手,螃蟹走路,识相地挪开了。
云韵也确实找了她,是想问问她今天的感觉,她们要准备得再仔细一点。
宋襄在厨房里坐下,问云韵:“舅舅不进产房的,对吧?”
云韵笑,说:“知道你介意,用不着他的,我和你玉姨就够了。”
宋襄松了口气。
她可不要南澈给她接生,感觉怪怪的。
“晚上让严厉寒帮你洗头,等生完了,最好不要洗。”云韵又说。
宋襄认真记下,“我知道的。”
她想帮点忙,云韵却不让她干,催着她出去了。
外面挺热闹,但基本都是南澈、国勋和郭玉的声音,严厉寒安置完游艇也回来了。
宋襄要睡一会儿,俩人一起回了房间。
经过一楼,宫世恒正在斗小狼玩儿,脸上都是笑容,明显和前几天不一样。
宋襄调侃他,“看样子,肖笙的信比舅舅的药有用,简直能活死人肉白骨了。”
宫世恒嘴角扬着,笑容和煦,打算牵着小狼出去走走。
严厉寒扶着宋襄上了楼,照例问宋襄的感觉。
“还好,就是宫缩比前两天频繁,有点坠坠的感觉。”她说。
严厉寒听到“坠”字,眉心略动,先让宋襄歇会儿,他下楼去找南澈上来把个脉。
宋襄之前会觉得他太紧张,可临近产期,她也不敢马虎,乖乖躺着等南澈上来。
南澈一向都是中西医结合,该用的仪器检查都会用,但日常都是把脉。
他稍微洗了手便上来了,后面还跟着云韵。
宋襄靠在床头,盯着南澈的表情。
“舅舅?”
“别慌,看脉象还没要发动,你稍微睡一会儿,起来就洗澡,随时准备着。”南澈说。
宋襄松了口气,点了点头。
云韵留下,又给她说注意事项,安抚她的情绪。
“舅妈,才刚刚35周呢,要是现在生,是不是对宝宝不太好?”宋襄问。
云韵拍拍她的手背,说:“没事,别怕,产检是合格的,你体质本来就不好,一路都没要保胎已经很不错了,小宝贝早出来半个月,影响不大。”
宋襄抱着肚子,忽然开始心慌,睡意都没了。
云韵叫了严厉寒进来,这种时候,也就只有严厉寒能起点安抚作用了。
孩子在母体八个月,轮到分娩,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宋襄一直觉得自己还挺经得住事的,然而现在却有点坐立不安了。
严厉寒抱着她,轻声哄着,效果却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