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是真没料到,他居然还有力气折腾。
就算这样,她也没胆子跟他动手,万一出了事,她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男人欺身而上,顺便将她拢在了被子里,头伏在她颈间,微微喘着气。
宋襄不懂他想做什么,一动不敢动。
“知道段戈犯过事吗?”男人轻轻的声音打在耳边,刺激得宋襄耳朵痒痒的。
宋襄侧过脸,有点狐疑,嘴上还硬,“别人的事我不关心。”
严厉寒低笑,喜怒不明,声音平缓机械,“去年三月份,有一起强女干案。”
宋襄脑子里那根弦绷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大气不敢喘的听严厉寒说。
男人故意停顿,看着她神色紧张才接着道:“段戈被牵扯其中,在里面呆了一个多月,是他老子段向天花大价钱保出来的。”
宋襄心里震惊,她看过段向天的资料,从上到下没有一点瑕疵,独子发生这么大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结果呢?”她反应过来,和严厉寒四目相对,“法院判决的结果呢?”
严厉寒双臂撑在她身侧,目光深沉,半晌才幽幽开口:“女方拿了钱,撤诉了。”
宋襄沉默,拿钱撤诉,基本就是确定案件真实。
她自认看人还算准,感觉段戈不像是这种人。
“您先起来,我去沙发睡。”她避开话题,伸手去推严厉寒,他却不动如山,一点放开她的意思都没有。
严厉寒抓住她的手臂,居高临下地睨着她,“这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
宋襄头大,耐着性子说话:“我跟段戈只是朋友,就算他真的犯过罪,跟我也没有关系。”
“他想睡你。”严厉寒面无表情。
宋襄收回推他的手,平静地道:“严总,说实话,我自认长得不错。”
严厉寒冷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这是忽然发现自己的优势了?”
“我的意思是,我长着这张脸,想睡我的人多了去了,但也不是谁都能得逞。”
她冷着脸,看到男人略微皱了眉,趁着这个空隙,猛地扯开他的手臂,滚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严厉寒身前忽然空了,脸色就更加难看,“宋襄。”
“我知道您什么意思。”宋襄捋了捋脸颊边上碎发,侧过脸说话:“您就是担心自己用过的东西被别人用了,心里觉得膈应。”
严厉寒薄唇紧抿,没有否认她的说法。
宋襄深呼吸一下,语气坚定,“您大可以放心,我从您那里拿到的钱足够多,多到我眼高于顶,绝不会轻而易举就跟人睡。”
她说完,下了床。
“我去外面沙发上睡,您早点休息。”
严厉寒没看她,连个滚字都懒得说了。
宋襄面色平静,拖着身子去了客厅,关了大部分的灯,动作很轻地钻进了被子。
周围只有一点点光,她缩在沙发里,几乎是三百六十度视觉死角。
脸埋进被子里,流眼泪也不会有人知道,就是流鼻涕不敢吸有点难受。
沙发上很冷,宋襄整夜都蜷缩着,悄无声息地哭,直到头晕脑胀。
她一整天没正经吃东西,胃还是在半夜作妖了,就好像有一只手抓住了痛觉神经,冷不丁就狠狠地往死里搅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