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咬唇,在心里把这狗东西骂成了翔,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的,满嘴里就没一句人话。
她站在原地没动,依稀听到严松说了几句话,然后就是严厉寒的摔门声。
严松从楼上走下来,对宋襄道:“宋小姐,我派人送你去疗养院,你尽快结束。”
宋襄松了口气,对严松心生感激,礼貌地点头,“谢谢。”
严松没说话,出了主宅,迅速地去安排一切。
宋襄坐在客厅里,饿得头晕眼花,又不好意思多走一步多说一句。
幸好,女佣主动上来问她想吃点什么。
“什么都可以,谢谢。”
“好的,您稍等。”
女佣礼貌地离开,很快就先上了两盏粥品,又小声问宋襄。
“您能上去问问严先生想吃什么吗?”
宋襄有点诧异,“你们不清楚?”
女佣脸上无奈,轻声道:“严先生不常来,每次来口味都不一样,我们就没做出过让他满意的东西。”
宋襄明白了,严厉寒嘴巴本来就刁,这些人都是临时“接驾”,想符合他的口味也是艰难。
“鲜榨的豆浆,现做的吐司,再加两个鸡蛋。”宋襄如数家珍般说了严厉寒的喜好,眼珠一转,又添了一句,“有瑞士的玉米粉和咸肉吗?”
女佣连连点头,“有的有的。”
“那再做一点玉米糊,咸肉稍微烤一下就可以。”
女佣满脸感激,就差跪地谢恩了。
宋襄无奈,谦逊地说了没什么,刚好严松从外面进来,她加快了吃的速度,把两小碗粥进了肚,然后就起了身。
严松叮嘱:“您尽快,不要让我们为难。”
宋襄明白,再三保证,走出大门,车停在院子里,她弯腰上车,就觉得身后有一道强烈的视线。
打开窗户往上看,三楼的窗帘紧紧遮着,并没有人站在窗边。
她吸了口气,对司机道:“可以走了。”
昨晚被几辆车追着撞,宋襄坐在车上还有点阴影,全程都保持警惕。
到了疗养院,司机留在外面,有个保镖却跟着下了车。
宋襄停下脚步,淡淡地道:“我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
“松哥说了,让我们跟着您,寸步不离。”
宋襄觉得严松有点过度,但仔细一想,那些人能安排车祸,其他小动作也不是不能有。
她跟保镖说了情况,要求对方在院子里呆着,不能让徐淑艳发现。
保镖没办法,只能答应,宋襄一转头,他就打了电话给严松。
宋襄无奈,进了疗养院,先去院长办公室。
院长看她带着人,有点奇怪,也没多说什么,直接领着她去见了徐淑艳。
疗养院最里面的小院子,是单独辟开的,里面只住了徐淑艳和一个老太太。
宋襄放慢脚步走进去,站在走廊上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中年妇人。
徐淑艳面色平静,上下嘴唇不停地动,明显是在小声说着什么,却不是那种神神叨叨的呢喃,更像是在跟人对话。
宋襄心里压抑,这种状况她太清楚了,过去的十几年都经历过。
她挤出笑容,尽量笑得真实,一边走一边叫徐淑艳。
“妈。”
徐淑艳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一扭头发现了正走过来的宋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