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支支吾吾地说了糖的大小和浓度,医生们赶紧给严厉寒注射了抗过敏的药剂。
“过敏严重是会休克的,你们太不重视了。”医生还在啰嗦。
安戌月抽泣,抱着宋襄不撒手。
宋襄身上还都是芒果味,不能靠近严厉寒,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严厉寒一直不醒,到了半夜,高烧一直飙到三十九度八,吓得几个医生赶紧要求转到医院里。
宋襄守在外面,听到消息也懵了,被安戌月拉着进去看严厉寒。
严厉寒躺在床上,薄唇紧抿,脸上高烧发热,一片红晕,看着就很严重。
宋襄心里又气又怕,本来就是这货自己作死,她都没找他算账,现在好了,他眼睛一闭脚一蹬,自己高高挂起了。
他要是挂了,她还得担责任。
“那就把小严送去医院吧。”安戌月做了决定。
宋襄一万个同意,把严厉寒送去医院,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她正要起身,闭着眼睛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地扣住!
“小严?”安戌月诧异。
严厉寒烧得迷糊,睁眼也看不清,嗓子沙哑挤出几个字。
“想……跑?”
宋襄:“……”
你脑袋上是安装雷达了吗?对我的想法这么了解。
她想扯开手,让医生赶紧把这祸害带走,安戌月却开始反口。
“先不去医院了,让小严再缓缓。”
宋襄无语,“阿姨,在家不安全。”
闻言,安戌月还没说话,严厉寒抓住她手的力道忽然加大。
宋襄痛呼,脸都纠起来了。
“你看,小严不愿意去。”安戌月撇嘴。
宋襄用力抠着严厉寒的手,脑子里一万头羊驼飞过,狗东西昏倒了都不消停,让他去医院,又不是害他。
不等她说话,安戌月已经出去找医生。
“让小严再缓缓,说不定马上烧就退了。”
医生无奈。
宋襄翻了个白眼,说不定烧退,说不定也能把他烧成傻子。
这么一想,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凑到严厉寒耳边,说:“你要是烧成了傻子,我天天来羞辱你!”
说完,严厉寒扣着她手的力道又加大两分,好像要把她手腕捏碎似的。
宋襄气不过,反正挣脱不开,她咬了咬牙,在严厉寒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果然,昏睡的人身子动了动,抓住她手腕的手下意识地放松。
她赶紧把手抽了出来,迅速跳到一米远之外。
狗贼,还治不了你了。
她站在床边,对着严厉寒的方向瞪了两眼。
安戌月回来,她赶紧收回了视线。
“儿媳妇,小严会不会死掉?”
宋襄嘴角抽了一下,你可是亲妈啊,这么咒儿子真的好吗?
她看着安戌月道:“阿姨,医生说了,没有那么严重。”
安戌月撇嘴,又抱住她的手臂,晃了晃,“你们做了吗?”
噗!
宋襄瞬间石化,跟机器人一样转过脖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安戌月。
你问的……是我想的那个问题吗?
安戌月表情镇定,担心她听不懂,又问一遍,“你们做……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