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城堡,将近凌晨两点,安戌月和严挚诚迟迟不归,宋襄心里担心。
半夜,只是打了个盹儿,发现身边人不见了。
她出门去找,听女佣说严厉寒去了城墙。
她快速跑过长廊,果然在钟楼前面找到了他。
“怎么了?”
从后面抱住他,发现他浑身都是冷的。
严厉寒舒了口气,转身将人拢进怀里,“出门不穿衣服?”
宋襄仰头看他,“我急着找你。”
“你在这儿,我能跑去哪儿?”
宋襄抿唇,看他神色,知道他其实十分在意安戌月和严挚诚的事。
好好的童年,被人中途打断,凭谁都不能不记恨。
“这么晚了,他们也没回来。”他忽然说。
宋襄越过城墙,往林子里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没有。
难怪他来这里,原来是等安戌月和严挚诚。
“这也算是他们的习惯了。”他冷哼一声,语气嘲讽:“一有事,就吵得不可开交,从来没有顾忌。爹不像爹,妈不像妈。”
宋襄靠在他怀里,想不到说什么安慰他,只能环住他的腰,手掌轻轻摩挲他的后背。
“我们明天就回去吧。”她忽然说。
严厉寒低头,顺着月光看清怀中人的脸,“不是还要去看发动机制造的厂商?”
宋襄迟疑,原计划是想去看,可现在这情况,她不想影响他心情。
“宋总这是要不问朝纲了?”他扯了扯嘴角,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宋襄有点不好意思,脸在他胸膛蹭了蹭,“那你会不会心情不好?”
“要是这么容易被他们影响,我小时候就该夭折……”
宋襄抬手,一下捂住他的嘴,“不许乱说。”
严厉寒低笑,亲了亲她的手掌心,长舒一口气。
一晚上的阴郁,消散一半。
拢了拢她肩上的衣服,牵着她往回走。
……
早上六点
天刚蒙蒙亮,荣伯烨临时落脚的别墅外面,一辆黑车停下。
车门打开,相书逸从里面出来。
一路快步进去,迅速带人给荣伯烨做了检查。
“腹部重击,还有点咯血。”
病床上,荣伯烨面色惨白,听到动静,勉强睁开了眼。
相书逸一边检查,一边还能跟他开玩笑,“哥,老当益壮啊,还学小伙子去跟人打架?”
荣伯烨艰难地张开嘴,声音嘶哑,“不瞒你说,是我单方面被打了。”
相书逸笑了,先给他打上了点滴,啧啧两声,“未来女婿打的?”
荣伯烨哼了一声,“他老子。”
“你要是再这么折腾,估计就真得去陪南姐了。”相书逸拉开椅子,在荣伯烨床边坐下,“我夸海口能保你平安二十年,是在你不作死的情况下。”
荣伯烨闭了眼睛,“下不为例。”
相书逸双臂环胸,感慨一声,“真是损失大了,小丫头要是在你身边长大,那不得许配给我?”
荣伯烨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可以,你先叫我声叔听听。”
相书逸摸了摸鼻子,“算了,我这好不容易混上来的辈分,丢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