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喜欢吃什么鱼？”
正在专心刮鱼鳞的女孩听他这么一问，迅速放下手中的菜刀，想了想。“糖醋，红烧、麻辣我都可以，不过好像更喜欢糖醋一些。”
商洛了然。
和他心中所想是差不多的。
“去腮去内脏会吗？”
啊！刚重新拿上菜刀的女孩傻眼了。还要去腮去内脏的吗？
“你该不会以为把鳞片一刮上锅就可以？”
嘻嘻，如果没有他提醒，或许寄念念真的会这么干。有些不太好意思偏过头，语气里尽是投降。“我不会。”要是他在就好，这么聪明的商洛。
肯定很快就能搞定。
“打开平板搜索一下处理鱼的正确方法，有详细视频解读。”商洛只能跟她说大概步骤，具体详细怎么做恕他也无能为力。
嗯。
小脑袋一点，立马洗干净小手，跑去拿来平板，倩丽的身影从镜头中一晃而过，商洛回到房间，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靠着垫子耐心等她回来。
眉宇间丝毫没有不耐烦的表现。
网页上视频很多，念念挑了个画风比较小清新唯美的趴在灶台前看。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基本一看就会。就是第一次上手的时候还是有些生疏。
几分钟后，处理的干干净净，还特意拎起来朝镜头晃了晃。
颇有一丝炫耀在其中。
“商先生能看见吗？”
暖黄的灯照之下，女孩逆光而站，落在她脸上的阴影，像窗外的明月装饰一场华丽的梦。那个曾经只能是若隐若现的身影，终于在这一刻，全都清晰。
她一笑，商洛觉得连他周围都被幸福围绕。
微微冒汗的额头，未施粉黛的小脸，红唇艳艳。
“我，能看见。”
刚准备收回手的少女动作猛然一顿。
啥？
他在说什么？
旁边的甜甜调皮到从奶盖身上跳过去又跳过来，玩的不亦乐乎。
奶盖：你这样会被日的，知道吗？
（后来：哈哈哈哈哈！！！！）
猫的打闹和旁边静止的画面形成鲜明对比。
商洛垂眸轻笑，指尖摩挲手机边缘，换个姿势调整角度继续看着对面。“念念，我能看见。”
寄念念现在只想用鱼挡住那张红透的脸。
唔~
怎么可以这样。
她是不是一遇见他就变的蠢到无药可救，前进不是后退也不是。
“那……你还在看吗？”
“你想我看吗？”
“我会害羞的。”
“念念。”突然被严肃正经叫了一声名字，迫使她稍稍抬了抬头朝镜头看去。“什么？”念念小声回应。怎么会有她这么可爱的女孩。
商洛忍不住多看几眼，尽管他一直在看对方。
甚至将心里的话也说了出来。
“你要习惯。”
哈？？？？
习惯。
商洛突然将镜头移开，俊脸没了，只有精雕细琢布置过的天花板。
人生第一囧，商洛也会逃避，看着镜头内小松鼠一般呆萌举着鱼的女孩，无声抿着唇角。
半晌后笑开。
“还要继续吗？”调整好情绪将镜头移回来。“刚才没拿稳晃了一下。”这睁眼说瞎话，也只有寄念念会无条件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