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声音，顾宁惜鼻子忽然一酸，她拨开他的手，侧过脸，不让他瞧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别老是摸我的头，我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宠物！”她不满的咕哝着。
薄枭霆微微一笑，“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那你是想老牛吃嫩草吗？”
顾宁惜脱口而出，等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
薄枭霆笑了出来，连眉梢都染上了笑意，揶揄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接受。”
“你……你想多了！”顾宁惜羞恼的涨红了脸。
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眼睛，她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说的什么傻话啊！
还老牛吃嫩草呢？
压根就是蠢钝如猪！
“看来你的精神还不错。”薄枭霆深深凝视着她，“我本来还担心你会难受。”
“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不然这五年我怎么熬过来的。”
此话一出，气氛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对不起。”
他的道歉，她已经听过好几次了，但没有一次像现在听了，心里闷闷的。
“宁惜。”薄枭霆握住她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缓缓道：“之前五年你受的委屈，我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你，不会再让你和年年受到一丁点的委屈。”
贝齿轻咬着下唇，她看进他认真深情的眸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她想抱抱他。
可，她还是忍了下来，然后抽回自己的手，抿了抿唇，说：“不用，五年里也不是只有委屈，有年年陪着我，幸福更多。”
“可我想好好弥补你们。”薄枭霆有点急了，“难道你忘了你那天和我妈说什么了吗？”
他这一问，顾宁惜有些懵，“什么？”
“你说，你会和我结婚，然后让我名下的资产成为夫妻共同财产……”
原来他指的是这个，顾宁惜觉得有些羞耻，连忙抬手制止他，“好了，你别说了。”
薄枭霆乖乖闭上嘴。
顾宁惜突然觉得头有些痛，应该想到秦婉会这些话转达给他，可是……她压根不是这种意思。
她想了想，试着解释：“薄枭霆，那天你妈问我要多少钱才能离你远点，然后我故意说这样的话气她。”
“我对你名下的任何资产都没有兴趣，你也知道，我现在不缺钱。”
薄枭霆点头，“我知道。”
“所以……”顾宁惜双手一摊，无奈道：“你不用当真。”
“我当真了。”
顾宁惜愣住了。
只听他接着说：“我宁愿你真的为了钱和我结婚。”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顾宁惜心里平静不下来了，她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像今天这事闹成这样，如果我们结婚，那完全可以避免。”
“你来，是为了说这个吗？”顾宁惜抬起头，干净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如果他回答是，她会失望的。
因为就算他们真的要结婚，她也希望不是因为这个理由。
“不是。”薄枭霆摇头，“这只是顺便提到了，我来只是想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