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你跟我解释吗？”
姜小雨咬紧下唇，眼圈不自觉泛起了红意，他的话在她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不信任。
她失望透顶，不想再跟霍锦彦争辩下去，径直打算离开。
被霍锦彦握住了手腕，姜小雨想要挣脱开他的束缚，但力量哪里是他的对手，反而被牵制的发疼。
姜小雨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身体上的疼痛不及不信任的半分。
“你不相信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我说没有，你甚至都没亲眼目睹过，你都能觉得我跟那个男人上了床不是吗？”
“姜小雨！你最好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霍锦彦扼住她的手腕，眼底冒着火光。
姜小雨扯了扯嘴角，自嘲的笑了起来，“更应该解释的不应该是你吗？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无由来的香水味，你从来没有解释过不是吗？我质问过一句吗？”
她音调不自觉拔高，声音大的感觉震的胸腔疼。
霍锦彦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也冷了下来，“你一直都是这么觉得的？”
“是！你一直以来的行为让我觉得我的努力彻头彻尾都像是个笑话！”姜小雨脊背发僵，明明不想争吵的，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最伤人的话。
他们目光交接，这段发酵的沉默，比整个世纪还要漫长，刺的人发冷。
姜小雨感觉眼前过了一趟走马灯，关于他们的一切，好像所有在这一刻都被割裂开了。
粉饰的宁静幸福，终有一天会破碎的是吗
瓷器破碎的刺耳声打破了他们的僵持。
姜忆站在不远处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瓷片碎了一地，姜小雨花费心思做的甜品也全都散落一地，滚到了地毯上跟绒毛沾染在一块看着不堪至极。
“对不起”
姜忆呆滞的喃喃自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场面。
他也许不明白为什么昨日还相处甜蜜的父母，今天却撕破脸指责对方的过错。
姜忆蹲下身想要捡起碎裂的碗瓷片。
姜小雨回过神来，上前拦住了姜忆，“小忆你怎么上来了，别捡，会弄伤手的。”
姜忆吸了吸鼻子，想要出声安慰妈咪的，豆大的眼泪却不自觉落了下来。
“我想给给妈咪也多盛一碗的”
滚烫的感觉让姜小雨内心最后一根弦崩裂，内心的愧疚与心疼涌上来，让她心头发闷。
“妈咪的错，妈咪现在下去陪你吃好吗。”
姜小雨抱紧姜忆，鼻间泛着酸意，她匆忙带着姜忆离开了书房，没有再看霍锦彦一眼。
霍锦彦看着他们离开，内心烦躁至极，目光停在桌面那碗安好无恙的甜品上。
姜忆悄悄抹了把眼泪，嗓音还带着几分哭腔，“妈咪，小忆应该出来保护你的，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就好想哭。”
他趴在姜小雨肩膀上，抽抽噎噎的说着，姜小雨感觉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
她让姜忆重新拥有了一个完整的家庭，难道要再次亲手打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