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什么办法,能把她留下......

    “黎月!”

    过了很久,远处的凌修诚叹了口气,喊起了黎月的名字:

    “该回去了。”

    “天凉了,孩子们也会感冒的。”

    黎月点了点头,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孩子们离开。

    凌家的加长车在大雨中呼啸离开。

    念念抱着哥哥们,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云默和云屿这两个看似成熟的哥哥,也都哭得眼眶红红的。

    等车子在视线中终于消失的时候......

    “砰——!”

    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去。

    厉景川已经整个人晕倒,摔在了地上。

    司锦城和白洛连忙手忙脚乱地将他搀扶起来,又将三个孩子抱起来塞回到车上。

    “去医院!”

    司锦城在大雨里嘶吼着,“去最近的医院!”

    “去我家吧。”

    猛地,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司锦城拧眉抬头。

    面前举着雨伞的,是个穿着青色中式长袍的男人。

    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拎着药箱,梳着双马尾的小丫头。

    司锦城拧起眉头来,“你是......”

    “我是容清。”

    男人举着雨伞走过来,声音淡淡,“你们去医院太过招摇了,营城的各大医院里,都有凌家和秦家的眼线。”

    “厉景川的身份,还有他现在的情况,很容易被人下手。”

    “我是个药师,精通中医,到我家里,我也能将他治好。”

    司锦城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个自称是容清的男人。

    “你......”

    他是容清!?

    那之前他在机场见到的那个穿着张扬的飞机头又是谁?

    “别犹豫了。”

    容清走过来,伸出手轻轻地探了探厉景川的额头,“已经发烧了。”

    司锦城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好,你在前面带路。”

    “我刚好有事情要问你!”

    容清嗯了一声,便上了白洛的车,在前面带路。

    车队穿过重重雨幕,最后到了城南的天鹅湖别院。

    云默云屿念念三个小家伙都发烧了。

    厉景川的情况最严重,多日来的昏迷他的体力原本就没多少,又经历了这样打击,加上淋雨......

    容清一边给厉景川下针,一边拧眉,“为什么不把他昏迷的事情告诉黎月?”

    司锦城在一旁叹了口气,“他不允许。”

    容清正在下针的手微微一顿,“为什么?”

    “一来,怕黎月担心难过。”

    “二来......”

    男人叹了口气,“他怕他再也醒不过来的话,会成为黎月的负担。”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容清沉沉地审视了厉景川一番,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其实他就算是没找到悬丝草,受伤了。”

    “也可以跟我实话实说,何必用一株杂草来骗我?”

    容清是医生,他能从厉景川的身体状况中看得出来,他的确是受伤昏迷了很久。

    “我们从来没有给过你杂草。”

    司锦城拧眉看了容清一眼,“既然你是容清。”

    “那,那天到机场接走草药的飞机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