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派所有的兄弟过去。”
“青龙,收兵回海岛。”
下完命令,陈天明大步奔去。
娘,你可不能有一丝闪失!
城西荒废的工业园区。
园区尽头的一个巨大的废弃钢铁厂厂房之中。
钱贯晨表情狰狞。
手中电话拼命的拨打钱贯鹏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钱贯晨心中砰砰狂跳,有一股不详的预兆。
可是,他坚信,陈天明不敢对钱锦如何,毕竟,他老娘还在自己手中。
想起刚才电话里自己儿子的惨叫,钱贯晨心中就是一阵绞痛。
上前,一巴掌打在陈老太脸上。
“我儿子要是有任何闪失,我要血祭你整个陈家。”
陈老太噗的吐出嘴中的血水。
喷的钱贯晨满脸都是。
“混蛋的东西,等我儿子来了,定会将你千刀万剐。”
“你儿子?他不来还好,如果他来,你以为他能活着离开。”
钱贯晨狞笑一声。
又是狠狠一巴掌,打在陈老太的脸上。
把她打的昏死过去。
“叮铃铃!”
手机响起。
钱贯晨马上接通了电话。
“钱总,大事不好了。”
“说。”
“咱们钱家所有的资产,全部被东荒军查封了。”
“而且,所有的夜场会所,都被疤脸王的人给占了,我们的人抓得抓,打的打。”
“钱家,完了!”
“什么?”
钱贯晨大吃一惊。
有了一股极为不安的念头。
颤抖着手,拨通了陈城主的电话。
“陈城主,我钱家为什么会被东荒军占领。”
“去你妈的,老子都自身难保了,你还跟我打电话。”
“嘟嘟!”
钱贯晨咽了一口唾沫。
再看向陈老太的时候,双目闪烁着深深的惧意。
陈天明,到底是什么人。
竟然能够调动东荒军。
想起跟他交锋的几个回合,对方都能够轻易化解。
钱贯晨感到一股毛骨悚然。
恐怕,这小子的身份,不简单。
忽然,他又想起一人。
海岛东荒军的副统领,花猛。
“猛大哥,我是钱贯晨。”
“钱,钱贯晨?你在哪里?”
“我……”
钱贯晨留个心眼,没有说。
“猛大哥,你们为什么要对我钱家出手,难道,我们哪里做的不对?”
“你他吗少给我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里?”
“还有,我警告你。陈老太,你马上把她完完整整的交出来。”
“否则,你钱家所有人都要陪葬。”
钱贯晨心中狂颤。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没有办法了。
“猛大哥,念在我们相识一场,你能不能帮我讲讲请。”
“讲你妈个蛋,我告诉你,就因为跟你相识,我如今的地位都保不住了。你他吗的,赶紧给我说,在哪里。”
钱贯晨直接挂了电话。
有些不放心,把手机砸成稀巴烂。
他仰头看了看厂房顶部,那昏暗的灯光,颓然的叹了口气。
完了。
几十年的经营,一朝毁于一旦。
而且,是彻底的毁灭。
钱家没了,恐怕,自己的儿子,此刻也没有好下场。
归根结底,都是陈天明。
陈天明,你害我一无所有,我也绝不让你好过。
他转脸一看陈老太,脸上闪过一抹狠毒之色。
既然死,那么大家同归于尽。
决不能让陈天明好过。
从一旁的废弃管材中,捡起一根一米长的钢管,钱贯晨一步步朝陈老太走来。
今日,她必须死!
“砰!”
仓库布满锈迹的大门,被一辆闪着大灯的黑色林肯轿车直接冲破。
刺目的灯光,让钱贯晨眼睛不适,伸手遮挡了一下眼睛。
汽车腾空轰鸣!
砰的一下落地,车轮在地上疯狂的打滑,响起阵阵刺耳的摩擦声。
唰的冲向了钱贯晨。
手中钢管用力的砸向汽车的前挡风玻璃,钱贯晨纵身侧跳。
坠在地上翻滚几下,躲过了汽车冲击。
他揉着剧痛的手臂,起身去看。
就见黑色的轿车,几乎失控一样,撞向了厂房一侧的巨大不锈钢顶梁柱之上。
“砰!”
汽车前盖黑烟弥漫,一团火焰开始慢慢燃烧。
“砰!”
车门被人从内一脚踹开。
陈天明,从汽车后座走了下来。
同时,朱雀从司机的位置也走了下来。
钱贯晨看了一眼毫发无损的二人,表情阴郁。
对着空旷的厂房,大叫一声。
“该你们上场了。”
话音落,从远处昏暗的厂房中,缓缓走来四个奇装异服的人。
他们手中提着人的手掌,脚掌。
其中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手里捏着几个手指一样肉肉的东西。
一边走,她一边哀怨的说着。
“老三,都怪你,本来有个大的老娘留着享用,你倒好,直接给我压死了。”
老三五大三粗,一手抓着一根铁链,铁链尽头拴着一个巨大的黑色铁球。
背在左肩。
“哈哈哈哈,俺没注意,下次,下次肯定给你留着。”
“老三,不留你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陪花姐玩玩?”
两米高的精瘦长脸男子,嘿嘿笑着说道。
他腰间挎着一个入鞘的武士刀。
“去你的吧,他那玩意我用显微镜才找得到,那还不得把我累死。”
花姐媚眼如丝,掩嘴妩媚一笑。
为首的黑衣少年,半边长发遮住了眼睛,他脸色白皙,后背背着一把黑色的古刀。
风起,在昏暗的厂房吹过,荡起一阵呛人的尘土。
许多垃圾被风卷着在厂房角落,形成一股小型的垃圾龙卷风。
少年那被长发遮住的半边脸,随风而起,若隐若现的眼睛,竟然是诡异的红色,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看了看陈天明以及朱雀。
少年压了压手。
站在了原地。
顿时,其他三人也都纷纷闭上了嘴巴。
表情,略有意外的看了车旁的二人。
能够让狠人严阵以待的对手。
有点意思!
钱贯晨狰红着脸,打量陈天明一眼,恶狠狠的说道。
“你就是陈天明?”
陈天明没有理他,目光,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老娘的身体。
看到她脸上那淤红的掌印,陈天明脸色黑的吓人。
“你打了我娘?”
一双沉的要滴血的目光,看向了钱贯晨,如同,看着一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