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命硬克夫的贱人!克死了你前夫,如今还想克死我儿子!我早该想到,平秋病入膏肓,就是你的原因!”云夫人怒斥道。

    沈梨雨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母亲你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听不明白?”

    “今日我去青云观,大僧便说我印堂发黑,显然是家中邪祟入侵!我思来想去,我们云家也就你这么一个邪祟了!连我都压不住你,平秋成天和你共处一室,难怪能病的这么重!”

    沈梨雨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她险些以为云夫人发现了她偷偷给云平秋下药的事了。

    “母亲,这定是那和尚胡说的,鬼神乱世,可不能轻信啊,我对相公一片痴心,我怎会克他?”沈梨雨楚楚可怜的擦了擦眼泪。

    云夫人却压根不吃她这一套:“来人!把少夫人给我关进柴房,不许靠近平秋的院子一步!再弄些艾叶来,把院子里好好熏一熏,这邪气太重了,这些符纸,也给我贴上去!”

    沈梨雨脸色都难看了起来,这好端端,突然是哪一出?

    “母亲!我腹中可还有平秋哥哥的孩子,这可是平秋哥哥唯一的儿子了,母亲怎么忍心让他受罪?母亲求求你,不要被这些和尚的胡话蒙骗了呀!”沈梨雨连忙拿出孩子做文章。

    若是从前,云夫人肯定不在意她肚里的孩子的,沈梨雨是个邪祟,生的孩子肯定也是邪祟,但现在,云平秋命悬一线,沈梨雨肚里揣着的,就是云家唯一的后代了。

    云夫人思量了一下,还是冷声道:“那就打发到别的院子里去住着!找个离平秋最远的院子,你不可再接触平秋半步!”

    沈梨雨脸色难看了下来,这分明就是把她当个脏东西一样!

    “母亲!母亲你别信那和尚的鬼话,我怎么可能是邪祟?母亲你饶了我吧!我是真心爱平秋哥哥的!”沈梨雨哭丧着。

    云夫人却不耐烦的直接让人把她拖出去。

    在云夫人的整治下,这院子里到处贴了符文,还烧了艾叶。

    然后又将自己从青云观带回来的那一碗符水,喂着云平秋给喝了下去。

    看着躺在床上枯瘦的云平秋,云夫人含着泪道:“儿啊,你可一定要好起来,你是为娘唯一的儿子了,娘不能没有你啊。

    ”

    沈梨雨直接被带到了离云平秋最远的院子里。

    那云家的小丫鬟趾高气昂的:“夫人吩咐过了,少夫人以后就住在这个院子里,不得靠近少爷半步,连少爷的饮食起居,也不能靠近,少夫人还是在这好好安心养胎,去一去身上的晦气吧。

    ”

    “你!”

    那小丫鬟直接拧身便走了,屁股扭的格外得意。

    香桃气愤的道:“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沈梨雨脸色难看的坐在圈椅里,袖中的手狠狠地掐进指甲,她在云家受的羞辱,太多,太多!

    迟早有一日,她定要让他们尝一尝这羞辱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狗和尚,说这种不着调的话!污蔑咱们!”香桃愤愤然的道。

    沈梨雨冷声道:“那妖婆现在不过是狗急跳墙,她本来也看我不顺眼,云平秋现在快死了,她总得找点麻烦出来闹一闹,拿我撒气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