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事关朝廷机密,我也不好和你说,哪怕你如今和南燕脱离了关系,但毕竟从前还是南燕公主。

    ”

    绿言连忙道:“那要不,我和你一起去。

    ”

    沈楚川淡声道:“你如今被南燕通缉追杀,你去南燕,岂不是自寻死路?”

    绿言梗了一梗,一时说不出话来了。

    “你在慕容府好好呆着,在这里,南燕不会伤害到你的。

    ”沈楚川微凉的眸子看着她,看似关切的语气,却有几分试探。

    绿言扯了扯唇角:“多谢师兄为我着想。

    ”

    沈楚川这才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回到了书房,沈楚川的脸色阴鸷了下来,吩咐道:“交代慕容画,让她好好盯着绿言,我走了之后,绿言什么时候出了府,什么时候见了什么人,一五一十,我全都要知道。

    ”

    他觉得绿言有问题,现在还没动静,只能说明暂时还没有动,但时间久了,总会有坐不住的时候。

    敢在他面前耍花招,他得让她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是。

    ”

    ——

    现在整个南燕的气氛都十分热络,毕竟这三年一次的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

    这比武大会不单单是男人的盛事,也是女人的盛事。

    每次比武大会上夺下南燕第一勇士的人,不知多少姑娘得盯上,这其中,也不乏王公贵女。

    男人们想要擂台上夺彩头,女人们只想争夺擂台上的男人。

    桑祁自从从灵岩山回来之后,也没有去做工了,他将事情都交给了桩子代劳管理,专心准备比武大会了。

    他现在天天在家练武,晨起就去山上跑步,等沈昭昭起床的时候,他一般就回来了。

    沈昭昭打着哈欠从房里出来,便看到桑祁正好回来。

    他就穿了一身利落的短打,腿上和腰上都还绑了沙袋,小麦色的肌肤渗着细细密密的汗,但整个人却十分的精神,没有一点颓靡之色。

    “起来了?”桑祁看到她,便去厨房给她打了一盆洗脸水,和毛巾一起放在了院子里的磨盘上。

    “我自己来就好了。

    ”沈昭昭接过毛巾,在水盆里浸湿了,然后擦了擦脸。

    “我怕公主你迷迷糊糊的进了厨房,又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

    现在桑家人都禁止沈昭昭进厨房。

    沈昭昭皱了皱鼻子:“你别这么喊我。

    ”

    “那不然喊什么?娘娘?”桑祁戏谑的看着她。

    沈昭昭:“······”

    桑祁也不耽误了,在院子里拿起了一根常用的长矛,便直接开始练剑了。

    沈昭昭趴在磨盘上双手捧着脸,看他这精力旺盛的样子,忍不住啧啧:“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这人怎么能做到绑这么多沙袋绕着山跑了一圈回来,还能继续练武,都不喘气儿的。

    ”

    上次沈昭昭爬了个灵岩山,她都快累死了。

    回来在床上瘫了一整天,腿都抽筋了。

    转眼便要到了比武大会的日子,他们提前一天出发,前往王城。

    有了马车,他们倒是方便的多了,桩子兴冲冲的道:“桑哥这次要是真得了第一名,那这婚事可不愁了,怕是当场就要被一群姑娘给拉走。

    ”

    桑祁瞪了他一眼:“闭嘴。

    ”

    桩子挤眉弄眼的笑了笑,跳上马车赶车了。

    桑祁带着沈昭昭上了车,马车缓缓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