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沈昭昭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陈大夫激动的给他号脉:“你可算是醒了,你可知道你昏迷了七年了!”

    闫望怔了怔,七年。

    陈大夫给他为了一碗清茶:“你脉象还算平稳,再好生休养一下,你能醒来真的算得上奇迹!”

    闫望脸色还有些苍白,怔怔的开口:“已经七年了吗?”

    他陷入那一团死寂的黑暗之中,仿佛被关进了一个挣脱不开的牢笼,看不到日出日落,听不到声音,他以为自己会枯寂至死,直到最近,他才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了婉菲。

    他梦到她哭的很伤心,说她嫁人了,再不会来看他,她将他送她的那一块同心佩还给了他,然后便走了。

    他突然察觉到自己掌心的那一块玉佩,面色僵硬了起来。

    他再次看向沈昭昭:“婉菲呢?”

    “她已经嫁人了。”

    闫望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那她,可还好?”

    沈昭昭点点头:“当初你在北萧出了事,人人都说你死了,她不信,跑去北萧找你,甚至孤身一人闯去了北狄,最后将你带回来,守了你两年,后来她年岁大了,她爹娘逼她嫁人,她为了安爹娘的心才嫁了,好在她夫君对她很好,这五年来夫妻恩爱,过的很好,还有了一个儿子,叫岁岁。”

    闫望苦涩的扯了扯唇角:“如此,也好。”

    早在他去西夏的那一年,他便决定将自己对她的感情从此隐藏,他不希望他成为她的负担,他只盼着她能过好自己的一生。

    只要她能平安喜乐,一切都够了,他也并不希望她为了他而耽误了自己,反而蹉跎一生。

    他将那一枚玉佩小心翼翼的收进了怀里,再无话说。

    沈昭昭悄声退了出去,轻轻叹了一声。

    沈楚川得了消息便从宫里赶回来了。

    “闫望醒了?”沈楚川才走到清晖园便看到了沈昭昭。

    “嗯,你去看看他吧。”

    “好。”沈楚川立即进去。

    等到夜色渐深的时候,他才回来。

    “怎么还没睡?”沈楚川挑开床幔,看到沈昭昭还睁着滴溜溜的眼睛缩在被子里呢。

    “睡不着。”她从被子里钻出来,又钻进他的怀里。

    “怎么这么黏人,我不回来你连觉都不睡了?”沈楚川笑了笑。

    沈昭昭没好气的瞪他:“我是因为闫望的事情睡不着!他都昏迷七年了,今天突然醒来,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沈楚川将她抱起来,横坐在他腿上:“别担心,我已经做好安排了。”

    “什么安排?”沈昭昭连忙问。

    “他如今的身份敏|感,再回西夏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能立即入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