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摇头:“这个很难,他们完全可以不承认知道文静的过去.....”
突然,花昭一顿,他们不承认,但是文静要是指认的话,他们也甩不干净。
不过,这也没必要。
这两个人不是文静这种在大陆犯了大案想逃也逃不了的人,他们是地地道道港商,为了两岸关系,不会把他们扣下的。
但是让他们回去也不行,那边是安稷的地盘,花昭想再过去找他麻烦,有些麻烦。
至于他们之前收了钱给人算命的事,就算那些钱不干净,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可以推得一干二净,大不了把钱还了。
“估计现在他们也得到消息了,我去看看。”花昭道。
她到的时间刚刚好,安稷和安龙正在收拾行李要跑呢。
安龙一边收拾一边抱怨:“那花昭怎么不按牌理出牌呢?她怎么就猜到安阳是文静呢?这两个人完全不同好嘛!”
当初是他把文静从海里捞出来的。
文静游泳从这边逃跑之后,知道大陆不能呆了,就爬上了南下的火车皮,一路偷偷到了鹏城。
没钱坐蛇头的船过去,只能自己游过去。
结果技术不好,差点淹死,被路过的安龙救了。
安龙当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又老又丑,给他家当佣人他都嫌丢人。
是文静使出浑身解数,当众把他捧得下不来台,还说她以后一条命都是他的了,她要报答他,给他当一辈子牛马,不要工资!
安龙在朋友的起哄下,才把她带回家。
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把她打发走,结果被安稷看见了,说她命格特殊,跟大气运的人有牵扯,可以以她为契机让安家度过死劫。
文静这才被留下来,收为弟子。
帮她整容,细心养着,挑理她的身体,让她变了一个人。
安龙这个只看脸的,早就忘了文静当初卑微的丑陋的样子了,变成了舔狗。
现在文静被抓了,他倒是想起来了。
“你说这花昭也是,就算猜到了,也得试探几次啊,她怎么直接就把人抓了?她凭什么啊?想抓谁就抓谁?不是说大陆是人民当家做主吗?她....”
“快别说了!走吧!”安稷烦躁道。
自从来了京城,哪哪都不顺!
不,自从安阳和安龙去m国找花昭麻烦之后,就没顺过。
安龙也是这样想的,他忍不住抱怨:“爸,你是不是算错了?安阳真的是我们渡劫的契机?我怎么感觉像是拉我们进死劫的契机!
“如果不是她,我能中毒吗?我们能把家产都败光吗?我们需要现在就跑路吗?咦?爸?我们为什么要跑路?
“安阳当初杀了人,我们完全可以说不知道啊!”安龙恍然道。
“不行,那个女人,走到绝路她会拉我们下水的!”安稷道。
他们知不知道安阳的过去其实不重要,她的过去他们也没参与。
重要的是安阳知道他们的过去!
甚至许多事情都是她出谋划策,她参与过的。
这个就很不好了。
亲生父母都杀的人,指望她对他们有情有义,替他们保密?不如指望一条狗更靠谱!
那就没办法了,安龙骂骂咧咧地收拾了行李。
两人一人一个包,出门打了个车,去机场。
刘明已经不伺候他们了。
这几天他一直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被花昭一下,突然就头晕目眩有气无力,现在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家里人赶紧给他大儿子打电话,结果大儿子着急回来的路上突然眼前发黑,恍惚了一下。
小汽车就一头撞到了电线杆上,顿时头破血流。
折折腾腾过了一个小时才被送去医院。
刘明一听更晕了,起不来了,被人抬到了医院。
没有办法,他妻子早死了,他得去医院签字,不然人家不给手术。
时间就拖得有点久,医生从手术室出来说手术虽然很成功,但是病人清醒的几率不大,就算醒了,不是全瘫就是半瘫。
刘明一听彻底晕了。
晕了也挡不住有关部门的人把他带走调查问题!
......
安稷和安龙上了出租车才松口气。
安龙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司机:“这里到机场需要多长时间?”
年轻的司机说道:“2个多小时吧。”
“那你开快点!我出双倍的车费!”安龙道。
“好的!”司机见钱眼开的样子,一脚油门就加快了速度。
安龙这才踏实地坐回去。
突然,他抽抽鼻子说道:“什么味道?这么香?”
司机指指车上挂着的一个香囊道:“这个,我家传的配方,里面含有88种名贵中药材,可以提神醒脑,清肝明目,促进血液循环,改善肠道功能....”
本来安稷闻到从没闻过的味道心还提了提,结果一听这司机的话,就知道他在吹牛逼,肯定有所图。
等看到司机滔滔不绝地说完,不知道从哪掏出2个香囊向他们推销的时候,安稷的心彻底放下来了。
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脑海里在复盘最近的事情。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心情很不好,又说不上....还是能说清的,家产都赔光了,就是圣人心情也会不好!
安龙被司机念叨的烦了,司机还话里话外地捧他们是有钱人,他这香包很便宜,才100块一个,巴拉巴拉。
如果是以前,安龙还可以来一句看不上,不买了,无所谓的事。
但是现在不买,好像他买不起似的!
他就是一时穷了,也不至于连个香包都买不起吧?被一个大陆臭司机在心里骂穷?
他受不了!
安龙掏出钱包,甩了200块钱,买了两个香囊。
东西做得挺粗糙,就是个普通的布口袋,好歹是个丝绸的,勉强能出来忽悠人。
不过安龙放到鼻子底下闻闻,这个味道还行,挺香的,有点淡淡的薄荷味道。
闻完了脑袋是清醒一点。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有点晕车的毛病,立刻举着个香包放到父亲鼻子底下,希望缓解一下他的症状。
安稷闭着眼睛想事情,不过也感觉到了儿子的动作。
他有点受用地继续闭目养神,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