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指不定小姑娘得欢喜的睡不着呢?

    沈楚川修长的手指悠然自若的磨挲着手中的酒杯,语气轻嘲:“毕竟是给有情人过的节,闫将军觉得无趣也是正常的。

    ”

    闫望冷哼一声,闷头又喝了一大碗。

    ——

    次日,沈楚川便亲自带着葡|萄酒到春暖阁来了。

    他想了想,还是亲自送来,也算有个理由见一见她,昨晚他一整夜都没睡好,闭上眼就是小姑娘紧张泛红的小脸,经过昨日,她对他应该是感情有了进一步质的变化,他也得来感受感受。

    “小叔?”沈昭昭正在梳妆呢:“你怎么来了?”

    沈楚川眉头轻蹙,这丫头怎么说的好像不想他似的:“我不能来了?”

    “我以为你今日要上朝。

    ”

    沈楚川走到她身边,看着梳妆镜中,她精致的小脸,白中带粉,很是好看,不过······

    “怎么没戴我昨日送你的花簪?”

    沈昭昭发髻已经梳好了,戴了两只珍珠钗。

    沈昭昭看着梳妆盒里安静躺着的那只合|欢花的花簪,便有些紧张的磕磕巴巴了起来:“我,我·······”

    “觉得太便宜了?”

    “啊?不是!”

    沈楚川拿起那只花簪看了看:“的确是有些廉价了,配在你身上也不好看,明德。

    ”

    “是。

    ”

    “去找个能工巧匠,照着这个花簪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就用我库房那块新得的岫玉。

    ”

    “是。

    ”明德捧着那只花簪立马走了。

    沈昭昭懵了一懵,她没说嫌弃呀。

    她只是觉得,这个东西她戴着可能不大合适。

    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说出口,昨天的晚上的那一场梦已经彻底结束了,就当昨晚的那一切都是她对她死去的爱情的祭奠。

    已经过去了,她也要开始面对崭新的生活了。

    沈昭昭一本正经的道:“小叔,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的来我房中了,我已经及笄了,是大姑娘了,要恪守女德,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你是我小叔,我们也该保持距离。

    ”

    沈楚川的双眸微眯,隐隐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后离你要多远有多远?”

    沈昭昭对上沈楚川这森森然的眸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却还是鼓起勇气点点头。

    “尽可能远一点吧,小叔你多出去走走,兴许能碰上心仪的姑娘,成为你未来的妻子,我以后反正也迟早要嫁人的,过不了两年,兴许咱都没功夫见面了,反正也是要越来越远的。

    ”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把想说的全说出口了,她觉得,不能继续和沈楚川在一起了,他又不喜欢她,他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还总是在一起相处着,她肯定要泥足深陷的。

    既然知道了结果,还不如早早的分开。

    沈楚川面色铁青,似乎是咬着后槽牙瞪着她:“沈昭昭,你能耐了是吧?”

    沈昭昭吓的缩了缩脖子,却还是挺了挺胸,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镇定一点:“那什么,我约了婉菲出去玩,我先走了,小叔你自便吧。

    ”

    一边说着,抬脚就要走。

    可还没走出半步路,就突然被一只大手给拽了回去。

    “啊!”

    珍珠和海棠端着早膳进来:“姑娘用早膳了,今日小厨房做的酥饼还挺香·······”

    话还未说完,一进来就感受到这压抑的气势,把她两吓的讪讪的闭了嘴。

    沈楚川冷冷的道:“出去。

    ”

    珍珠和海棠面面相觑,正打算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