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彭杰 > 第209章 剩下的两个病人
    叶芸听得愣了神,我抓过一条毛巾,擦了擦满头满脸的汗渍。

    “老板,那我们现在不是很危险?你还敢把自己喝成这种模样?”

    我冲她笑了笑,宽慰道:“你也不用怕夜里有人会冲进来把咱们咔嚓了,既然我们没有一进村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再加上侯跃文能专程出去寻医问药。

    这就说明,暗藏祸心的人,只是一小部分!”

    “敌在暗,我在明。

    示敌以弱,才更得韬晦之机。

    ”

    叶芸定了定神,摇晃着小脑袋瓜:“不懂,老板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像个医生,反倒更像个阴谋家。

    ”

    我习惯性伸手去揉她的脑袋:“我也不想如此,但我的身份,不是普通的医生。

    本质上说,我还是行走于阴行之中的阴人,诡医!”

    叶芸从我手下挣脱,要再给我倒一杯水,我摆手拒绝了。

    “再喝真的要撑死了,先去看一眼病人。

    ”

    我带着叶芸出门,侯跃文老老实实的在房间里等着我们。

    “带我去看看剩下的两个病人,现在!”

    侯跃文即刻带路,我们离开了村长家的大院子,去往另外两个病人的住处。

    半月前和侯跃文一起上山的,都是村儿里最为贫苦的一众,否则也不会敢冒着违背村里的祖训,冒死登山。

    现在还剩下的这俩,也和侯跃文一样,都是光棍。

    不同的是,一个和侯跃文年龄相仿,这辈子是难娶到媳妇儿了。

    另一个,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只是父母早亡,才变得落魄。

    我们先去的,是这个年轻人的家。

    路上的时候,侯跃文和我们简单说了说,这个小伙子叫田建华,虽然是家徒四壁,但却受村里人尊崇。

    因为他是驿村之中,唯一的赤脚医生。

    家传了几张药方,平时村人有个头疼脑热、小病小灾的,都去找他。

    我轻轻点头:“同行啊?”

    侯跃文连连恭维:“小华就是认识点草药,医术跟您是没办法比的。

    ”

    我不置可否,医者一途,无论医术高低,只要有悬壶济世之心,便是一个好的医者。

    在侯跃文的引领下,我们来到村中较偏僻的一个小宅院。

    篱笆编制的围栏,没有院墙,院里开垦出几片小小的菜地,收拾的倒还规整。

    方一踏进院子,我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药香!简单辨别一下,都是些最普通的药材,依山之地,便能采挖得到。

    侯跃文轻车熟路的引着我们进屋,到了门口,药香之中开始泛出浓重的腐臭气味。

    “小华!我们进来了啊!”

    侯跃文喊了一声,也不等人答应,直接推门而入。

    堂屋里一片晦暗,好在这里是少有的通了电路的地方。

    打开昏暗发黄的白炽灯后,我循着腐臭的源头,很快看见了躺在里屋病榻上的田建华。

    第一眼,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叶芸更是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被吓到了。

    侯跃文的病症,由指尖起,延伸到了上臂。

    但眼前这个叫田建华的年轻人,脸上已经长出来大量的‘珍珠’,用一双几乎快没有光泽的眼睛看着我们。

    我暗暗叹了口气,这人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生还几率渺茫。

    “小华,这是我从大城市里请来的大夫,他能给你治病。

    我的病,就是他给治好的!”

    我没有去解释,侯跃文的病症,只是因为截去了手臂,暂时没有复发而已。

    田建华注意到了侯跃文的断臂,盯着看了几秒钟,嘴角挑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同为医者,我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我主动山前,缓缓掀开田建华的被褥:“候老哥的手,已经是没有办法了。

    我为了救他,只能出此下策。

    ”

    田建华艰难的摇了摇头,嗤笑一声,指着自己满目疮痍的脸。

    “我会去想别的办法,我……尽力而为!”

    事实上,我已经不敢给出更多的保证了。

    田建华不再理睬我,显然是对我不信任。

    他刚才的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说自己不能和侯跃文一样,哪里生病了就砍哪里。

    侯跃文的病症主要集中在手臂上,但田建华身上长出的‘珍珠’,已经到了脸上。

    我还没来得及检查,田建华可能是觉得冷了,

    想去把被褥盖上。

    侯跃文也看出了我和田建华的接触不怎么顺畅,主动帮腔:“小华,你听我的,彭大夫真的特别厉害,你让他给看看。

    ”

    “对了,小华,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饿了、渴了?没力气?”

    侯跃文四下找寻着,田家华拉住他空荡荡的长袖,缓缓张开口腔。

    一条严重溃烂的she头上,也长满了白花花的‘珍珠’。

    侯跃文呆愣了两秒钟,哇的一声痛哭出来。

    “小华,你受苦了。

    你说我们这帮子人受罪也是活该,怎么就把你给连累了呢。

    你跟老田叔都是那么好的人,咱村儿里无论大病小病,都是你们爷俩给看的。

    ”

    侯跃文痛哭起来,声音已经嘶哑。

    我屏住呼吸,往田建华脸前凑了凑,拿出手机准备打个亮。

    “你先坚持一会,我听候老哥说,你们都是被一种红眼蟾蜍碰触过后,才出现这种病症的。

    ”

    “他的皮肤变化是在手上,你为什么在she头上?”

    我白天见到那些尸体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

    这种让皮肤里长出‘珍珠’的病症,人和人之间并不会传染。

    唯一的传染途径,是红眼蟾蜍。

    我很想向田建华问一句‘你是不是啃生癞蛤蟆了’?

    因为觉得不礼貌,我就没好意思问出口。

    田建华并不配合我,猛地把嘴闭上了。

    我皱起眉头,准备先规劝他的态度。

    但这时候,田建华突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

    这一变故,让田建华瞬间止住了哭声,颤巍巍道:“以前村儿里过世的老人,临走的时候都是这样!”

    田建华抬起了一只手来,指向窗外。

    我们跟着看过去,是一个个头很高的人。

    这人看着像是被电影镜头拉长了一样,脸也比一般人要长不少。

    “二驴子?你咋不在家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