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古塔这地方,真是卧虎藏龙。
“县令管制不利,导致疫情泛滥,事后更想独自逃生,罪无可赦!今日本官就先斩后奏,从今日开始,清水镇的防疫,由本官管制,谁若不配合,就参照县令的下场!”
“配合……配合……”
县令的收下,立马放下手中的兵器投降。
城门如今被关,他们想走只能另外想办法,现在哪敢和刑郎君对着干啊!
尽管不满刑郎君让关城门,此时此刻,没有一人敢提出异议。
也正是这时,城门外忽然传来大喊:“递朝廷文书!封锁宁古塔!禁止清水镇任何人外出,如有违令者,斩!”
还在想方设法回头再出去的众人勃然变色,宁古塔被封了!
阿福从贺荆山怀里抬头,眸色一变,这一步还是到了。
刑郎君却哈哈大笑,看向县令的脑袋:“你封锁矿山,朝廷就封锁宁古塔,真可惜没晚点杀你好叫你尝尝什么滋味!”
矿山上的人在清水镇上的人看来低贱,宁古塔的人在京都那边看来又何尝不是贱民!
众人面上惶然,朝廷把宁古塔封了,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
他们是要被活活圈死么!
一行人就这般陷入僵持,走也不是,留着也不是。
周围的老百姓们则更绝望,暗无天日,前路渺茫。
一户人家的车帘忽然被掀开,露出一张年轻公子俊秀的面,他却满面不耐:“刑千户,你这拦着有什么用,朝廷都不管我们,你要把自己圈死在这里么!要我看,干脆放了城门我们杀出去还有一线希望!”
阿福定眼一看,这说话的人,竟然是宋飞白。
她旋即想到,以宋家在清水镇的势力,这一批走的人有宋家人也不奇怪。
刑郎君冷笑:“宋二少要出便出,平日也没见你为我们清水镇做什么贡献,你不在这捣乱就行了。
”
宋飞白当然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不讨喜,可他才听不得刑郎君在这阴阳怪气讽刺他:“你行你前几日躲什么,谁不知道你刑府大门紧闭啊,有本事你放开叫人都进去啊!”
这人真是虚伪!
宋飞白其实不敢看地上县令的尸首,但他实在恼怒刑郎君干的好事。
大家都逃出去不好么!
此时,城门上的小门终于打开,外面的送信者裹得严严实实进门,先是愣住,显然没想到这里聚集这么多人。
刑郎君懒得跟宋飞白这熊孩子计较,几步走上前去:“使者,宁古塔如何情景了?”
来人快马加鞭赶来,喘口气:“整个宁古塔都已经陷入疫情,多地开始发病,你们清水镇身为始发地,上方下令务必封死,等待朝廷派太医前援。
”
整个宁古塔都已经陷入疫情,是什么概念。
众人鸦雀无声。
宁古塔虽然不及周围的宁江、禹山、青州那般辽阔,却也足有数千里地,因是军事、政治和与外贸易经济重地,纵然常年气候恶劣,也有几十万的常住人口!
这几日这肺鼠疫的威力到底如何,清水镇的众人是切身体会,短短几日就把整个繁华的清水镇变成一座死城!
他们如今逃又能逃去哪里呢,外面情景如何,根本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