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的确是为人做事,迫不得已,若这赵女医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也许她就向太子殿下请求,把人给放了。
阿福并不多说,言尽于此,她本来是想从王婆子这里套出一些话出来。
她当然不会被自己编造出来,自己是被请来给人医治的理由给忽悠了,她更信孔狄说的,是因为贺荆山,她才被抓到这里来。
所以她不敢问。
贺荆山是否还有别的什么身份,是否他身上有什么天大的秘密。
她一点都不想听。
每知道多一点,她就会知道,贺荆山多骗了她一点。
只是这么想想,她心里面就不畅快。
她全心全意地去爱他,想和他彼此做彼此最信任的人。
可是现在的事实分明在告诉她,贺荆山,可能隐瞒了她很多很多,多到她难以想象。
以至于,她今天被带走,也不是没有毫无防备的缘故。
阿福抽了抽鼻子,感觉有些酸涩。
她是不是太幼稚了。
“赵女医,别怕。
”王婆子见她眼圈倏忽就红了,心里一疼。
王婆子停了一秒,才道:“你迟早会回到他身边的。
”
这已经是她能说的最大限度的事了。
太子殿下他,没有打算伤害赵女医。
阿福心中不由一动,却不是因为王婆子的话。
而是因为现在不是她想那些的时候。
她可以确定,贺荆山绝对在找自己,就足矣。
因为孔狄这一路都格外小心,而且,贺荆山一定会找自己的。
“王婶婶,我没事。
”阿福笑笑,她今天就在这里,值得贺荆山来找她,就说明,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王婆子虽然感觉,赵女医不是因为自己的话才恢复心情,但总归结果是好的。
她也笑笑:“那就好,我们再赶不到一个月的路就能到地方,到时候您就能好好休息了。
”
不到一个月......
阿福记下这个时间,足够了,让她来准备脱逃的东西。
想到先前那个襄阳城的地形地貌和布局,以及周边的模样,阿福心道也不知这京城与襄阳会不会相近。
此时此刻,襄阳城内,某医馆的大夫刚刚从外头回来,就猛然被一个人用冰冷的利刃抵着脖子抵在了门板上。
“别出声。
”
木门猛然被甩上,让这大夫浑身一个哆嗦:“好汉饶命啊!”
“闭嘴!”勒着他的人刀刃切进了皮肤一分。
“再开口,我这刀就不知分寸了。
”
大夫顿时不敢说话了,脖子上一阵割破的刺痛。
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
这襄阳城的治安虽然差,但从前也没有差到这个地步啊!
“我问你,这张药方哪来的?”卫斐声音极低,好似根本不是用喉咙发出来的声音似的,但在大夫耳边又格外清晰。
是专门训练过的密探,才会有这种声音。
但大夫哪有心情想这个,刀架在他脖子上,他哆哆嗦嗦,药方,什么药方?
他猛然想起,自己这两日拿着那张有些奇怪符号的那张好药方,出去请教了几个同行,结果都不是他们开的。
主要里面有一味药,他不太明白。
“那...那是一对老夫妇带来的,他们带来却买不起药,我还奇怪是谁开的...好汉饶命,那可不是我开的方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