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时然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她相信他。

    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这一次是感动地泪水。

    为了把白雨绳之以法,苏父派出几个保镖想要捉住白雨,让她和时然和苏偃道歉。

    白雨仓皇逃窜,躲避着后边的黑衣保镖。

    她暂时隐匿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大口喘息。

    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往日的那些小姐妹一个个都换了一副嘴脸,冷嘲热讽,一副避如蛇蝎的样子。

    她心中难免烦躁,愤愤然地想着,等到自己东山再起的时候,定要让这些看不起自己的人付出代价。

    现在唯一的一条路,她可以去找养父,毕竟养父一直很希望她和苏偃结婚。

    后边的脚步声越老越近,她抓着手中的砖头。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身后的保镖扔出去,想着趁着保镖被打伤,获得短暂的的逃亡时间。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往往就是那么事与愿违。

    砖头被保镖侧身一闪,就躲开了。

    但是她却被绊倒了。

    看着近在眼前的黑衣保镖伸出大掌就要把她捞起来,她目眦欲裂,惶恐之际。

    下腹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咕咕的鲜血从她的身体流出。

    “救……我……”

    时然知道了罪魁祸首也在这家医院。

    她裹挟着怒火,强压抑着把白雨打一顿的心思。

    来到病房,女人满脸憔悴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正是刚刚失去孩子的白雨。

    时然不免心中唏嘘一片,但是一想到这个女人作恶多端,为了逼迫自己和苏偃离婚竟然无所不用其极。

    心中刚刚浮现起来的对白雨的可怜,顿时烟消云散,变成了从心底里泛起来的厌恶。

    她逼视着白雨的脸,冷冷开口:“我的刹车是你指使人破坏的把?”

    虽然是问句,但是白雨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嘴唇蠕动,勉强吐出几句微弱的话:“哼,是我,又怎么样,时然,我巴不得你去死!”

    时然心口的火气蹭蹭地往上走,她大步往前走,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雨,嘶吼出声。

    “你知不知道,苏偃被你害得重伤在床,这都是因为你!”

    白雨愣了一下,万万没有想到苏偃受伤。

    她不可置信的喃喃开口:“怎么会?苏偃怎么会受伤。”

    时然冷淡开口:“白雨,你的孩子没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我希望你从今以后好自为之!”

    说完恨恨转头,再也不想看白雨那一脸虚情假意的做作表情。

    时然回到了病房,收敛了方才对上白雨的张牙舞爪。

    重新换上温柔的浅笑,对上苏偃投来的目光。

    男人苍白的唇微微有些起皮,时然赶紧倒了一杯温水。

    插上吸管,小心翼翼的扶着男人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