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越跟了我多年,他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昨日是我吩咐过书房不许人进来,他不过是听命罢了,茹儿怎么样了,今日可有好些?”

    “哼,相公就是心慈手软,下人都被你宠坏了。”

    赵姨娘光顾着跟他告状,没察觉到姜柘的异常,听到他问姜茹的情况,她连告状都顾不上了。

    “还能怎么样,在那种环境下待了一夜,茹儿不晕倒才怪,昨日大夫来看过,说是受惊了,晚上又烧起高热,妾照顾了她一晚上,今早才退了烧……”

    姜茹做的事情再过也是她的女儿,她就这一个孩子,哪里真舍得跟她生气,只是昨夜姜茹发烧的时候姜柘却不在身边,赵姨娘心里还是有些小怨言。

    “退烧了就好,你先去茹儿房里看着吧,我换身衣服就去。”

    姜柘手紧紧把住门框,嘴里驱赶着赵姨娘,他身上除了酒意还有昨夜放纵的旖旎,赵姨娘和他相处十多年,待久了很容易穿帮。

    “可妾还让姜越给你去端醒酒汤了,等伺候相公喝完妾再离开。”

    赵姨娘绞着帕子不愿意离开,她还想进屋好好跟男人撒娇呢,昨日受的那些委屈她必须在姜柘这讨回来才行。

    多宝架后的桑奴听到女人的话心里一紧,一颗心怦怦直跳生怕赵姨娘真的进来,她不过是个买来的丫鬟,若让赵姨娘知道她爬上姜柘的床,肯定会将她乱棍打死,轻则也是发卖出去,她身上的毒还没解,她不想死。

    跟桑奴一样,姜柘也怕赵姨娘进来,他本就黑沉的脸色更加阴沉,上前一步出来将书房的门带上。

    “醒酒汤我待会儿会喝,茹儿那离不开人,你还是赶紧过去为好。”

    “相公?”

    赵姨娘看着姜柘突然冷下来的脸,心中不解,以前她只要撒撒娇姜柘就什么都从她,可今日她从进了书房,姜柘别说安慰她了,连一个好脸色都没给她,赵姨娘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恐慌感。

    难道姜柘因为姜茹的事,迁怒她了?

    “走吧。”

    姜柘堵在门口,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赵姨娘再心有不甘也只能乖乖离去。

    “那妾在茹儿房里等你……”

    她一步三回头,姜柘就这样看着她离开,等人看不见影子他才转身回屋。

    姜柘轻轻关上门,对着多宝架轻咳了一声。

    “出来吧。”

    “将军?”

    桑奴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头低垂在胸前,紧紧揪着前襟的衣服,一副无措的模样。

    刚经过人事的小娘子相貌娇艳,姜柘冷沉的脸也不忍软化了几分,他本就对桑奴有意,又发生了昨夜的事,现在已经将桑奴看成了自己的女人。

    “昨夜的事你且烂在肚子里,不要让姨娘和茹儿知道。”

    “是。”

    桑奴怯生生应道,她心倏地沉下来,她这是被白睡了?

    然而姜柘接下来的话,却让桑奴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