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答应他,几年后会与他结婚。

    他,等得起。

    “那就是我老婆子的话你不听了是吗?”擎老夫人点了点头,气的指着擎默寒的手都在颤抖着。

    站在擎老夫人身旁的佣人连忙安慰着老夫人,“老夫人,你别动气,消消气,你……”

    “什么别动气?你,立马去把家法给我取出来。”

    擎老夫人厉声命令着。

    佣人陈姨有些迟疑,“老夫人,家法都多少年没动过了,你三思啊。”

    “怎么,我连你都使唤不动了吗?”擎老夫人气红了眼,瞪着陈姨怒斥着。

    “这……是,老夫人,我这就去取家法。”

    陈姨作为佣人,自然没有能力去反驳主子的话。

    站在宗祠里的人袖手旁观,甚至有些人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笑容,巴不得擎默寒被执行家法,然后被赶出擎家老宅,自此之后,就没有人跟他们抢‘未来家主’的位置了。

    孟婉初心急如焚,有些无措。

    她靠近擎司淮,小声问道:“七叔,‘家法’是什么?”

    虽然不知道‘家法’是什么,但孟婉初知道,一定不是好事儿。

    擎司淮怅然一叹,沉声回道:“鞭笞。”

    “鞭笞?”

    他声音很像,但孟婉初却能清楚的听见。

    所谓的‘鞭笞’,就是一个布满倒刺的鞭子,那种鞭子韧性极强,一鞭子下去都能勾起一层皮,是极其痛苦的刑法。

    思及此,孟婉初吓得脸色微白。

    不等她反应过来时,陈姨已经取出了‘家法’。

    是一条两米长的蛇皮鞭,隔着不远的距离,孟婉初依稀能看见藤鞭上若隐若现的倒刺,十分锋利骇人。

    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觉得背脊发凉。

    “默寒,你别闹了,还是听我母亲的话吧。”擎司淮站出来说了一句。

    一个与擎默寒为敌的人,却是全场唯一一个替擎默寒说话的。

    一时间,倒是让孟婉初感到无比讽刺。

    不知为何,孟婉初突然开始心疼擎默寒,觉得他并不是表面那么光鲜亮丽,而是在夹缝中求生,与豺狼为伍。

    可想而知,是多么的艰难。

    既然已经选择了他,那么,他的男人,她必须要护着。

    之前所有的顾虑在这一刻,已然都不是事儿。

    孟婉初心里做好了决定,便鼓起勇气上前,说道:“奶奶,我有话跟您说。”

    她要将所有的事情如实告知擎老夫人,为擎默寒证明清白。

    “呵,说什么?”

    没等擎老夫人说话,擎默寒蓦然转身,孤傲冷漠的瞳眸睨着她,“想跟奶奶说我跟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发展的,好来博取奶奶的欢心?孟婉初,你可别忘了,这里是擎家,你只是奶奶认的一个干孙女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孟婉初:“……”

    他,他什么意思?

    分明擎默寒说着最狠,最无情的话,但每一个字落在她的心口上都如同一根针扎着似的疼。

    疼中泛着些许暖意。

    为了信守承诺,擎默寒阻拦她说话,便是不想让她曝光今天发生的事情。

    孟婉初脑子一片空白,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哟,这么说,孟婉初早就知道你的事儿?”

    “看来你跟那个‘野男人’厮混很久了,难怪一直不碰女人。”

    “母亲,擎默寒根本不受管,我看他性子这么野,不配做擎家未来的家主。”

    “太放肆!”

    ……

    那些人见缝插针,想尽法子的排挤擎默寒。

    擎老夫人无视那些人的话,颦眉望着孟婉初,“婉初丫头,你想跟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