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乃是最特别的一股力量，极为敏锐，也远比元力更加复杂，它需要融入的是修炼者的识海。
一般而言，不论是再信任的人在对方精神力融入识海的那一瞬间都会本能的反抗，而一旦反抗，所造成的影响会导致识海破碎。
太冒险了，成功率也很低。”
“如果羡迟没有排斥，我的精神力只要涌入他的脑海中，是不是有可能让他复原？”顾念笙眸色认真，问道。
大师闻声沉默了一瞬，“我之前从未见人尝试过，但如果从本质上来说，是这么个道理，可这基本上是不可能成功的。”
“多谢师父。”
顾念笙没有多言，脑海中也同样在思索着这一点的可能性。
紧接着，她出了小世界，回到了死城。
在天族，传功的方式几乎不可能成功，可虚杜和蔷薇城主将元力传给她的时候，分明没有任何问题。
当时，他们甚至都没有和她多说什么，便将这元力传给了她，可见情况与天族是完全不同的。
很快，顾念笙便找到了虚杜。
虚杜这会儿还是一脸虚弱，见到顾念笙出现，他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来看我。”
顾念笙轻笑，“你的命还真大，竟然还能活着。”
之前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虚杜必死无疑，没想到最后全都活了下来。
不光是虚杜，其他人也仍在，只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区别，但只要仔细地感知一下就能知道这些其实只剩下灵魂罢了。
顾念笙在刚知道这情况时也是非常震惊的，她以为自己在杀了完颜烈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虚无。
毕竟，只要解决了蔷薇城主的执念，这幻变出现的精神世界应该都会轰然破碎，彻底消失。
不曾想，最后的情况却与想象中截然不同。
他们并没有消失。
也在这一刻，她才明白将灵魂献祭于死城的并不止蔷薇城主一人。
虚杜、赤耳、这些属于蔷薇城的强者，在临死之前都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所以他们都将灵魂彻底融入了这片地方。
只是因为这些年来死城去过太多地方，精神力也开始渐渐涣散，逐渐被杀气所影响，而在执念被打破之后，他们的灵魂都恢复了原本的认知，待在这里宛若真正的人一般。
换言之，在这座城池里，他们灵魂不灭。
“虚杜将军，我想问你一件事。”
顾念笙开门见山地说清楚了情况，眼下并不是可以继续耽搁的时候，必须得想办法先解决。
听着女子讲述的问题，虚杜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你说的这方法是可行的，只不过想要做到并非易事，需要对方百分百的相信你，对你精神力的靠近也没有任何排斥。
光是这一点，就几乎是不可能的。”
虚杜神色认真，“我不是诓你，不论是再相信你的人，在人的脑海中，自保都是第一个念头，任何外来的力量都会下意识地抗拒。
这一点，就算他自己想要尽力控制都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