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战场中央，马忠在被黎渊接连重创后，脸色都变得有些苍白，就连身上的武道气息，都削弱了不少。
他咬紧牙关，目光死死地盯着黎渊，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此时的离渊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甚至不能判断出他是否还活着。
但马忠的提问，并没有得到回答。
黎渊那双漆黑的眼里，甚至无法看到人的倒影。
它就像是一台机器，一台只知道杀戮的机器，带着满身杀意，一步步朝着马忠走来。
马忠目光仍旧是紧盯着黎渊，刚才黎渊身上所射出的激光打穿了他的身体，光是想起就让他感到疼痛不已。
此时此刻，马忠也深刻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实力之差，已经不再是一点点。
他甚至无法判断现在的黎渊比他强多少。
“辛苦你了，你先退下吧。接下来交给我。”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身影出现在马忠面前。
在见到这道身影时，马忠原本眼中充斥着绝望，顿时间又涌起了希望。
“刘先生！”
马忠在接连的重创下，身体已经变得很虚弱，但是精神还是很好，见到刘辰时，甚至有一些喜悦。
此前他与刘辰一战，就足够确定他不是刘辰的对手。
但身为超凡四境强者，马忠自认为他还是可以解决境界只是在半步超凡境的黎渊。
那曾想到，黎渊在用了不知道什么办法强行提升实力后，居然会越变越强，以至于他都不是对手。
“刘先生，现在黎渊已经拥有将近超凡五境的战斗力，还请您多加小心！”
在离开前，马忠还特意提醒了刘辰一句：“他身上还能射出古怪的激光，您一定要当心！”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马忠便离开了战场。
自知留下来只会拖累刘辰，马忠甚至没有一点犹豫。
此刻，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刘辰身上。
现在整个上官皇城也就只有刘辰的实力最强，要是连刘辰都解决不了黎渊，恐怕真没有人能够对付这个已经完全失控的疯子。
“研究狂人，真没想到，我们再一次见面，竟会是在上官皇城。”
刘辰看着被不知名金属取代了血肉的黎渊，很是冰冷地说道：“你没死在龙-皇城，多少还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听到刘辰的话，一直没有任何反应的黎渊忽然停止了向前进的步伐，那双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刘辰。
至于刘辰为何会对黎渊说出这番话，也不过是在试探。
研究狂人那样的疯子，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放弃完成他的研究。
而在一开始，刘辰也以为，黎渊只是服用了改良后的超群药剂才变成了这幅鬼模样。
但现在看来，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黎渊身上覆盖的这一层奇特金属，刘辰在之前只在打断了研究狂人的机械臂后，才见过这样的材质。
而在他打断机械臂之后，研究狂人那般的生气，就可以判断得出制作机械臂的材料应该不好找。
那么珍贵的东西，想来研究狂人也不一定会用在实验体的身上。
因此，刘辰才会怀疑，此时变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的黎渊，有可能已经被研究狂人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