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枂赶到医院，程晚词已经醒了，有个女医生正在询问病情。
楚枂着急的鞋都没换，穿的还是在办公室穿的那种一脚蹬。
“你怎么搞的，不是跟季先生一起吃饭吗，怎么突然就晕了呢？”楚枂嘴巴就没个把门的：“不会是被季霆深气晕的吧？”
医生都被楚枂逗乐了：“看你朋友这个年纪，要被气晕过去估计有点难度。”
程晚词的脸色有点苍白：“我应该是有点低血糖，在地上蹲久了加上起得太猛，所以才晕了一下。”
医生就冲对面的助手道：“给她查个血吧。”
她看了看程晚词的脸色，又看了看一旁的季霆渊，道：“你上一次例假什么时候来的？”
程晚词一愣。
季霆渊意识到自己在这好像不妥，就道：“我出去等你们。”
程晚词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楚枂也满脸震惊：“宝贝儿，咱俩的日子就差一周啊，每次都是我刚结束你就开始……你这一次是不是推迟了？”
程晚词整个人都傻了。
最近太忙了，她完全忘了这件事。
她的例假一向准，算算日子，都推迟十多天了。
不会吧？
程晚词只觉一阵手脚冰冷，下意识抓住了楚枂的胳膊。
女医生一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就有数了：“你先别查血了，先去药店买个试纸测一下吧。确定了，回头再去妇科做个详细的检查。”
程晚词没有出医院，楚枂去外面的药店买了好几个牌子的早孕试纸回来。
“我就不相信你那么倒霉一次就中。”楚枂把她推进洗手间：“别怕啊，测。”
程晚词的手都是抖的。
跟季霆深是第一次，事情发生后她紧接着又遭遇了一系列变故。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就不记得也不懂要紧急避孕。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非常清晰的两道杠。
她不信邪，又拆了两盒再测。
结果都一模一样，都是两道杠。
楚枂急得在外面拍门：“宝贝儿怎么样啊？”
程晚词开门出来，脸上毫无血色。
“这是……”楚枂都不忍看她的脸：“真、真中了？”
程晚词就跟行尸走肉似的，木然地过去洗手。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道：“我不要。”
楚枂帮她收好手机和包：“不要不要，这……当然不能要，趁着时间还早，咱们找个时间做手术。”
这个点已经中午了，医院里的医生都下班了。
季霆渊一直在大厅等着，看到程晚词和楚枂出来，他什么都没问。
而是道：“时间不早了，先去吃饭吧。”
楚枂看程晚词这个样子估计也吃不下去，朝季霆渊抱歉道：
“不好意思啊季先生，晚词有点不舒服，我先送她回去，以后再请你吃饭啊！”
“没关系，你们回去吧。”季霆渊看着程晚词，笑着道：“那我就等着程小姐下次再请我了。”
程晚词勉强笑了笑：“下次一定补上，今天实在太麻烦季先生了。”
“不麻烦，你、保重。”季霆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