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来已经十点多了，程晚词睡着了。
她洗了个澡，头发铺满了枕头。
季霆深吞了吞口水，站在床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去浴室。
洗完澡也没敢去程晚词的房间，而是去了旁边的卧室。
第二天两人起的都很早，雷邢也一早送来了早餐。
“先生，顾南予昨晚一直呆在家里没有出门。”
季霆深换了件衬衣，脸色比较镇定：
“先去幼儿园，看不到孩子的话……”
后面的话季霆深没有说，如果顾南予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程晚词拿起外套就要走。
“站住！”季霆深叫住她：“才几点？先吃饭。”
程晚词哪里有心情吃饭，现在就要去幼儿园等着。
“你确定顾南予会把孩子送来吗？”
“我不确定。”季霆深把她按在椅子上，雷邢已经把早餐摆出来了。
程晚词的肩膀垮下去了。
“如果她不还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他会还的。”季霆深说。
可惜程晚词已经不相信他，这轻飘飘几个字也没办法让她感觉到安全感。
“季霆深，我不要听这些，我就想知道如果他不还你打算怎么办？我要的是一个明确的说法。”
季霆深：“那我就把盛源给他。”
程晚词一愣：“为什么你现在不给他？”
季霆深瞳孔缩了缩，“晚词，我不会放弃小橙子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她平平安安地找回来，我发誓！”
程晚词还是那句：“那你就把盛源给他啊！”
她扑过来一把抓住季霆深的领子，“季霆深，那是你的女儿，我差点就失去她一次了，你知道我当时是拼了命才把她生下来的吗？难道在你心里她还比不上一个盛源吗？”
季霆渊脸色铁青，太阳穴青筋直蹦。
一旁的雷邢实在有点看不下去：
“少奶奶，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如果先生就这么把盛源给了顾南予，那先生以后在燕城的地位就会被动摇。我们目前有足够的手段去拿捏顾南予，实在没必要就这么便宜他。”
“没必要？”程晚词眼睛通红，愤恨地看着季霆深：“所以在你心里小橙子比不上一个破产的公司是吗？在你心里，我跟孩子都不如你的身份地位重要是吗？”
雷邢急得抓头：“不、不是这样的少奶奶，先生他是有苦衷的，他……”
“是！”季霆深紧紧抓住程晚词的双臂，咬牙：“我季霆深就是一个看重利益和权力地位的商人，那又怎么样？”
雷邢：“……”
得，战争彻底爆发了。
季霆深甩开程晚词，一把掀翻了餐桌。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连季霆渊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在你眼里，我季霆深就他妈一点都不值得你信赖和依靠，对吗？”
程晚词崩溃地吼回去：
“我现在就要看到孩子和我妈好好的，你能办到吗？”
“……”
这谁能办到？
季霆深知道，程晚词是在怪他，因为这些事都是由他引起的。
他烦躁地扯开了刚扣好的扣子，连外套都没拿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