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虽然不输曾经，但脸色倒是沧桑了不少。
两个女人对望好半响，屋里传来奶声奶气的疑问：“妈妈，是姥姥来了吗？”
“不是，”周瑟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宝贝乖，你自己玩一会儿，妈妈马上就来。”
她说完望向刘程：“欧阳端现在不在这里，你要找他的话去基地，好走，不送！”
周瑟正要关门，刘程却一把按住了门，“等一下……”
刘程叫住她，从前一直挂在脸上的倔强渐渐消失：“跟我谈谈吧。”
周瑟并不想跟她谈：“抱歉，我现在出不去，孩子在家里，阿姨放假了，现在家里只有我跟孩子两个人。”
刘程立刻道：“我进去谈，我很快就能说完的。”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周瑟的确不好再拒绝，她想了想，让开了一个位置让她进来。
刘程进屋后看到了周周，她唇角扬了扬，上前在周周面前蹲下。
“周周……认识我吗？”
周周有些怕生的躲到了周瑟的身后：“妈妈，妈妈。”
周瑟沉着性子道：“宝贝别怕，这是奶奶呀。”
周周摇了摇头，委屈道：“是我不认识陌生奶奶！”
周瑟倒是抿了抿唇角。抿
孩子也没说错，自打周周出生，这位奶奶一共看过她两次还是三次？
而且那时候周周还不记事儿，她会认得奶奶才怪呢。
刘程也觉得有些扎心和尴尬，她吭了一声：“周周，我是奶奶，是爸爸的妈妈。”
周周走到周瑟身边，主动拉着周瑟的手：“可我不认识你，妈妈，你不是说，不能随便跟陌生人说话吗？”
周瑟笑了笑：“没错，不过呢，眼前这位不算是完全的陌生人，她的确生了你爸爸，就像……妈妈生了你一样。”
周周嘟嘴望向刘程：“那你为什么总不来看我。”
刘程更是尴尬了：“奶奶……忙。”
周周小大人儿似的：“再忙吃顿饭的时间总有吧，你也没有来我家吃过饭，你还是不想我，想我你会来的。”
听周周怼奶奶，周瑟偷偷笑了笑，她上前拉住了周周。
“好了，小家伙儿，奶奶有话要跟妈妈说，你先去旁边玩儿，一会儿妈妈就陪你玩儿好不好？”
周周点了点头，嘟嘟嘴走到一边茶几旁的地毯上坐下，开始玩儿自己的芭比娃娃。
周瑟指了指沙发：“刘总，请坐吧。”
刘程过去坐下，周瑟去给刘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她的面前。
“刘总是想跟我谈什么？”她猜应该是让她离开欧阳端吧。
“我已经八个多月没有见过欧阳了，上次我去他们基地找他，他也躲着我，不见我。”
周瑟看她，清冷的道：“所以呢？你觉得，这是我的错，是我不让他见你的？”
刘程立刻道：“不不，我想着，他现在就听你的话，你能不能劝她回家一趟。”
周瑟抿唇，她以什么立场劝别人？
更何况，她并不愿意：“刘总，你也了解欧阳的个性，我劝不了他的。”
刘程的声音很轻，姿态也很低：“你不是劝不了，是不愿意帮我吧，小瑟，你是还在怪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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