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凳子渐渐张大了嘴巴。
他怎么会不懂？
他这些日子以来看过的书籍，堆起来比他人都高很多。
现在的小凳子，已经不是那个为了生存跟野狗抢食的小乞丐了。
经脉、根骨、窍穴等，与武道之路关系重大，他非常清楚。
自身竟然是先天三百六十五窍穴全开，这个消息，像是灭世的惊雷，把他炸懵。
“这件事你也得烂在心底，除了你我师徒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这关乎你的生命和前途，记清楚！”徐肇南郑重道。
小凳子呆愣点头，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激动得全身发抖，小脸涨红：“师父，那我以后是不是会非常非常厉害？”
“嗯。”
徐肇南先是给予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道：“你天生窍穴全开，又修炼真武诀这等惊破天的辅修功法，未来必定会成为无数人仰望的大能强者。但是！”
说到这里，徐肇南紧紧握拳：“如果这都是后话，如果你没成长起来就夭折了，那也没有半点用处。”
“小凳子，你记清楚！这个世界是残酷的。你不能有任何的骄傲和自满，也不能有任何嚣张与大意，你在成长起来之前，要低调，要谦卑，要默默的苟！”
“任何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千万不能做！切记冲动是魔鬼，切记你非无敌，所以做任何事情之前，先想想后果，想想结局……”
小凳子紧抿着嘴唇，认真倾听徐肇南所说的每一个字。
徐肇南说了很多很多。
直到太阳爬到头顶正中，徐肇南才喝了一大壶水，皱着眉头思索片刻，道：“差不多就这些了。”
小凳子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起来！”
徐肇南神色一沉：“为师跟你说过什么？”
小凳子乖乖起身，眼泪汪汪。
“师父说过男儿双膝撑天地，跪得多了，就站不起来了。弟子一直记得。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弟子跪师父不丢人。也请师父放心，弟子一定能撑住天地。”
小凳子含着热泪道：“师父，您是天底下第一个对弟子这么好的人，哪怕是弟子以前那个小偷师父，都没有跟我说过这些，师父您放心，弟子一定将您说的每一个字都牢记在心，虽然我不懂狗是什么意思，师父您是让我先当狗，再当人吗？”
徐肇南忍不住笑，将小凳子拉起来，拍着他的脑袋道：“苟不是狗，上面一个草头，下面是句子的句。这个字的意思是要沉得住气，会躲麻烦，会藏拙的意思，不是让你当狗。”
“弟子记住了。”小凳子点头。
徐肇南满意的道：“为师背负了很多东西，所以很多时候都不能退，但有时候，退一步，忍一时便是海阔天空，师父希望你能进，也能退，等你有一天站在云端之上，俯瞰世间万物的时候，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了。”
“小凳子，你不要学什么心法了。”
徐肇南道：“学招式，任何招式，都可以学，只要你能学，就不要放过，还有身法、幻法、阵法、医术、铸造、铭文……反正你想学什么学什么。”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想要在一行一业里钻研到极限，或许一辈子的时间都不够。
但小凳子不同。
他天生三百六十五窍穴全开，又悟性极佳，学什么都快，学什么都能短短时间达到别人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苦功。
所以徐肇南才让他多学一些。
技多不压身就是这个道理。
“师父，那我的时间会不会不够用啊？”小凳子小心翼翼的问。
徐肇南摇头：“不是让你贪多嚼不烂，而是在你觉得在某一件事情上达到瓶颈，短时间内无法做出更大突破的时候，就转移注意力，学其他的东西。”
“哦，明白了。”
“明白了就去食堂带饭回来吃，吃完继续修炼去，记住，为师要吃肉！”
小凳子咧着嘴傻笑，朝徐肇南抬手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这是徐肇南教他的。
徐肇南觉得这只是一个开始。
他会把自身所会的一切，都教给小凳子。
万一以后他有什么不测，还能让小凳子去护着妻儿妹妹她们。
午饭之后，小凳子去修炼了。
徐肇南羡慕加无奈。
赤炎寒髓丹的药效还在继续当中，就跟进度条似的，没到百分百，他身上三百六十五处窍穴没完全打开，真武诀就修炼不成。
只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