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徐肇南倒吸凉气。
灭华宗主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净尘的妖孽程度，令人发指！
徐肇南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净尘的可怕了。
哪怕是死去七千年，哪怕是一道残缺意志，那也是至尊境强者留下的。
武道九境的尽头，绝对屹立巅峰的强大存在。
不该是净尘能够对抗的人物。
偏偏他就是赢了。
因祸得福！
“从那天起，净尘就成为了炼心府必须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培养的绝代天骄。”
“他的精神力太过磅礴和可怕，而且一般对付精神力修炼者的手段，对他完全没有作用。”
“数年时间，他一直都在闭关，却能够分出分身，行走天下。”
“每隔半个月，就会有一个净尘回到炼心府。”
“那些人其实并不是净尘，只是被净尘占据了精神意志，而且以他可怕的精神力量，强行改变了那些人的身形和外貌，使其与净尘本身完全一模一样。”
徐肇南恍然大悟。
难怪净尘和于仙仙大婚之日，杀了一个净尘又出现一个净尘。
而且每一个净尘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而不是什么虚影。
数百成千的净尘从虚空里出现的那一刻，徐肇南承认自己都是懵的。
深深吸了一口气，徐肇南看向朝奉：“还有吗？”
净尘的秘密绝不会少。
朝奉知晓的有限，却已经让徐肇南心惊肉跳。
一想到自己注定会与净尘成为敌人，就有种很沉重的压迫感。
不过徐肇南自然不会因此就失去信心。
净尘是绝代妖孽，他徐肇南就差了吗？
修罗血脉纵然弊端极多，却也不失为徐肇南的绝对底蕴。
未必就会比净尘弱到哪里去。
退一万步，就算是比净尘要弱，那又如何？
徐肇南从小体弱多病，一步步走到如今，多少个曾如庞然大物的敌人，最终都倒在了他的脚下。
生命不止，拼搏不休。
哪怕净尘再让人感觉绝望，他也会承担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人。
不知不觉，天色朦胧，泛起鱼肚白。
朝奉向秦菲月请辞，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会被怀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带我们去炼心府。”徐肇南思索片刻道。
朝奉愣了一下，摇头：“老奴恕难从命。”
“突然这么硬气起来，倒是让我有些不习惯。”
徐肇南目中一缕红芒闪烁，嘴角上翘，勾勒出残忍之色。
“带主上去炼心府，窃取核心精神战力法，老奴必死，左右都是个死，老奴何必背叛炼心府？”朝奉沉声道。
“你先回去吧。”
秦菲月适时开口。
朝奉如蒙大赦一般，恭敬磕头，这才起身，在黎明破晓之前最黑暗的时刻，匆匆而去。
秦菲月看向于魅，对徐肇南道：“你打算怎么处理她？”
于魅双膝一弯，直接就跪了下来：“奴家愿誓死追随主上二人，永不背叛！”
秦菲月对着徐肇南眨眼。
“留下吧，不过灭华宗，似乎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徐肇南道。
秦菲月微微一笑：“听你的。”
两小时之后，躺在自己闭关之地的风凛睁开眼，走了出来，径直来到徐肇南和秦菲月住所处。
“老奴拜见主上。”风凛跪地磕头。
秦菲月吩咐道：“解除于魅的精血誓言。”
“是。”
风凛掐诀，从眉心逼出一滴鲜血来，屈指一弹，没入于魅的眉心。
很快，于魅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逝，吐出一口鲜血。
她向风凛效忠，永不背叛的精血誓言，已经被破开。
于魅连嘴角血迹都来不及擦拭，逼出指尖血和眉心血，再度发下精血誓言，发誓效忠徐肇南。
精血闪烁红光，没入于魅眉心。
誓言成立。
“灭华宗宗主和太上长老在哪里？”徐肇南问。
风凛恭敬回答：“启禀主上，此二者正在闭关。”
“他们知道你是朝奉么？”徐肇南又问。
“不知道，但他们认为风凛是我的人。”
风凛点头：“所以他们才会将宗门大小事务交给风凛来处理。”
徐肇南毫不犹豫的道：“杀了他们。”
灭华宗后山，禁地之中。
徐肇南跟秦菲月二人，在风凛和于魅的带领下，来到了灭华宗宗主与太上长老的闭关山洞。
风凛拿出一块玉简，朝洞口抛去，而后快速掐诀。
一层涟漪凭空荡开，从左右两旁分出了一条一人宽的通道。
“主上，门口阵法已经打开，您可以进去了。”
风凛恭敬道：“老奴会布下隔音阵，隔绝外界一切声音，避免被灭华宗上下发现动静。”
徐肇南点头，朝洞口走去。
“你要小心些。”秦菲月连忙叮嘱。
徐肇南笑了笑：“放心，两个真我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