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杉的双目被腥红之芒覆盖。
脸上也布满了青筋，看上去随时可能挣破。
还有身体也比之前强壮了数倍不止。
这便是坠魔的征兆，能让自己的身体在短时间内得以爆发。
但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便会恢复原状。
关键还会因为超负荷状态，导致一整天无法再度催动武气。
还有意识，也会彻底癫狂。
准确说，会变成一个傻子。
然而为了能够杀掉程凡，梁杉已经做出了最后牺牲。
而废弃工厂里的其余武者，眼中满是骇然。
没人能猜到，最后会变成这种结果。
那坠魔的，可是武者天堂中雷组的副首领之一。
虽然战力算不上真正的巅峰那一列。
却也是不折不扣的超级强者。
现在坠魔，就很难再回归。
反观程凡的眼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波澜。
就这么面无表情的问道：“为了杀我，你也是挺拼的。”
“不过可惜，就算你坠魔也不是我的对手。”
程凡的话，听得梁杉哈哈大笑。
他的脑海尚且存有最后一缕意识。
消散前，厉声喝道：“小辈，今日老夫便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就见其体内的气息，在瞬间暴涨。
接着又以惊人的速度，出现在程凡身后抬起胳膊。
直接击中了脖颈的位置，导致旁边的墙壁轰然倒塌！
连附带的气体，都如此霸道。
可见程凡刚才面对的攻击，有多可怕。
本来梁杉以为，能就这么解决掉眼前的小鬼。
不曾想，程凡缓缓转头问道：“你的力道呢？”
“该不会以为，通过这种攻击就能伤到我吧？”
梁杉的最后一缕意识彻底消失。
在面对程凡的挑衅时，脸上的青筋由蓝转黑。
还有双手环绕的武气也已彻底变黑。
那是魔气，是只有真正坠魔者，才能掌握的能量。
“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无论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杀了你！”
梁杉自口中不停地碎碎念，且杀意已经弥漫着整个废弃工厂。
周围的武者们，吓得纷纷朝出口的方向逃亡。
他们知道，如果再这么打下去，遭殃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砰！
梁杉又一拳，砸在了程凡的右肩。
接着是左肩以及脖颈以下的位置，试图将肩胛骨直接打断。
这几拳，若换成与之齐平的其他半步天武。
恐怕早就已经断气，或是身首异处。
但打在程凡的身上确是不痛不痒。
“没了？这就是你坠魔后的，全部实力？”
程凡轻易不开口。
但凡开口，那必然是挑衅梁杉。
使得梁杉的气息，又在以缓慢的速度不断向上提升。
几乎就快要达到突破天武的灵界点。
这是他梦寐以求想要达到的境界。
待到那桎梏，犹如牵引绳般突然从中间断开。
梁杉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容。
那笑容，看上去阴森且疯狂。
随后又在原地狂笑两声，大喊道：“我突破了，我终于突破了！”
就在前一秒，梁杉成功突破至1品天武。
同时体内的修为和实力，要比之前强出数倍不止。
甚至就连本该消散的意识。
也因恐怖修为的压制下，不断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