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糖抬起眸,与他墨蓝深邃的眼眸对视。

    墨夜柏的眸光里带着一丝丝懊恼,更多的却是温柔和强势。

    阮玉糖唇角的笑意微微加深些许,眼中狡黠的光芒微闪。

    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子,身体一个用力旋转,不过眨眼间,他们两个人的位置已经对调。

    她双手撑着男人高大的胸膛,把他摁在了门板上。

    墨夜柏俊美的脸庞微微有些发热,他挑眉,反问:“温柔,温顺,贤惠?”

    阮玉糖轻笑,知道他是在嘲讽自己。

    阮玉糖也不示弱,道:“我什么也不懂,胆小,温顺,不都是你说的吗?”

    墨夜柏眉头微蹙,轻轻地‘唔’了一声:“那温柔贤惠的夫人,是不是要为夫君更衣了?”

    阮玉糖微一挑眉,没说话,揪住他的外套,用力一扯。

    顿时间,衣扣叮叮当当洒落一地。

    这还不算,她继续粗暴施为,不过几下就将墨夜柏的上衣扒的七七八八。

    墨夜柏墨蓝色的眼眸透出浓烈的兴奋之色,他急迫地盯着阮玉糖的动作,目光随着她的手而转动,流露出强烈的渴望和无声的催促。

    阮玉糖偏偏此时放下了动作,她踮起脚,在他唇角轻轻啄吻了一下,手指在他腰间缓慢流连徘徊,就是不再动作。

    墨夜柏的喉结兴奋地上下滚动,难耐地化为主动,强势至极地反客为主。

    布料的撕裂声响起,卧室里的情形让人面红耳赤。

    客厅里,阮玉糖和墨夜柏一不在,墨定邦老爷子就板起了脸,一言不发地危襟正坐。

    坐了一刻钟,他终于换了一个姿势,对北斗和北极的人说:“他们换个衣服怎么这么慢?”

    北斗七人没说话。

    因为阮玉糖先前的一通忽悠,他们现在实在难以对这老头子生出敬畏感。

    北极的人还是比较实在的,北极中一人道:“二老太爷,家主和夫人兴许还有别的事。”

    墨定邦老爷子顿时一瞪眼,道:“不就是换个衣服?还能有什么别的事?快去把他们叫下来,老夫要回国。”

    众人嘴角一抽,北极那人暗示道:“您老再耐心等一等,家主和夫人许是真的有特别的事情要办。”

    “叫长辈等他们,就算是家主也不行,成何体统,快去叫他们。”

    墨定邦老爷子脸色拉长,目光严厉。

    北极:......

    北斗七人中,墨炎眼珠子一转,坏笑道:“二老太爷,属下们实在不敢去打搅家主和夫人,要不......您自己去叫他们?”

    “什么?还要我亲自去请他们?简直目无尊长!”

    墨定邦老爷子抬头看向楼上。

    墨炎继续道:“属下们实在不敢打搅家主和夫人办事,也就只能有劳您亲自去了。”

    “老夫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能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把老夫撇在这里,这么当紧。”

    说着,墨定邦老爷子就起身,健步如飞地朝楼上走去。

    北极十人看向北斗七人:“你们连这位老爷子都敢耍?”

    墨凡道:“我们可没有耍老爷子,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是老爷子自己要上去的!”

    北极十人十分无语。

    南德从头到尾默默看着,嘴角抽了一抽,也抬眼看向楼上,眼中流露出浓浓的看好戏的神采。

    墨定邦老爷子雄纠纠气昂昂地到了楼上,他眼中全是愤怒之色,打算推开门给那两个小辈一点教训。

    只是,他刚把门推开一丝缝隙,就听到了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那声音太过激烈,以至于他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他‘砰’地一声将门磕上了,老脸涨的通红。

    他转身,怒气冲冲地往楼下奔,活像上面有洪水猛兽。

    他一边往楼下奔,一边恶狠狠地说:“太没规矩了,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