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着,谢易彬就在她面前停下来,他鼻翼微动,看着阮玉糖手里的药壶,道:“白蝶姑娘还真是一个医生不成?

    不过,就算白蝶姑娘是医生,也没道理半夜三更出去行医吧?白蝶姑娘不解释一下吗?”

    阮玉糖懒懒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关你什么事?”

    谢易彬眼神微闪,看向阮玉糖的眸光不禁泄出一丝杀意,难不成,那傻子突然好转,和这个白蝶有关?

    如果真是那样......

    可是,那傻子的病,王家人看了无数名医都没用,这个白蝶有那等本事?

    谢易彬是不信的,因为那太难以置信。

    他忽尔露出风度翩翩的笑容,微微倾身,伸手就朝阮玉糖搂了过来:“白蝶姑娘,跟了我吧,跟了我你不亏的,我也不会告诉王家人你三更半夜拿着药壶的事情。

    你也看到了,王自厚是个傻子,王家未来的家主,只能是我的,你跟了我,未来荣华富贵绝对少不了你的!”

    阮玉糖瞪大了眼睛,差点儿被恶心吐了。

    她震惊地想:昨天这坨恶心的家伙还和别的女人干坏事,自己还听了一回墙角,吃了好大一个瓜。

    今天,这恶心的家伙,居然也想把自己变成瓜?

    这简直——无、法、忍、受!

    想她阮玉糖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个谢易彬还真是叫她涨了见识。

    谢易彬见她站着没动,还当她在考虑,当下主动搂了下去,哼,等生米煮成熟饭,这白蝶不就是他的人了?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

    现在实则是——

    “啊——”

    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回响,正在熟睡的王美晨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猛地惊醒,她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口水,一转头,竟发现自己身边本来应该睡着的人,居然不在?

    不知道是不是刚做了什么惊梦,居然有些心神不宁。

    她一直知道谢易彬有半夜出门的毛病,每次问起,都是处理工作上的事。

    王家家大业大,谢易彬的压力也的确是大的很。

    王美晨想着,又躺下了。

    另一边,谢易彬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刚爬起来,一只药壶就朝他迎面砸了过来。

    “啊!”谢易彬惊呼一声,他遇到的女人都是娇娇弱弱的,哪里想到,这个白蝶力气大就算了,还是个暴力狂,打起人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看到那药壶砸过来,谢易彬下意识地护住头脸,一转身,将后背交了出去。

    后背被药壶砸中,谢易彬蓦地摔了个狗啃泥。

    阮玉糖冷笑一声,上前,一脚踩在了他的背上,又将人踩的往泥里钻了几公分。

    阮玉糖面露冷笑,厌恶道:“你在我眼里跟一坨屎没区别,还敢来招惹我,你不是找打是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拎着你去找王先生和王夫人,好叫他们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呜呜......”谢易彬脸埋在地上,连连摇头。

    阮玉糖冷笑,今天,既然让她逮到了,她就不会轻易放过这恶心的家伙。

    正打算将人拎起来再揍一顿,然后再送去王先生那里,一抬头,却见一道小小的身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

    他不知是几时站在那里的,此刻,那张稚嫩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大眼睛里满是惶惑。

    阮玉糖:............

    阮玉糖对上轩轩的双眼,顿时就慌了,揍人家爸爸,被儿子看见,这......这也太尴尬了。

    情急之下,阮玉糖一把抓起地上的人,像是丢沙包一样,远远抛了出去。

    然后拍拍手,一脸无辜道:“轩轩你怎么在这里呀?你刚刚看见什么了?白蝶姨姨刚才在一个人练功呢,你看,这里就白蝶姨姨,没有别人!”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砰’地一声,重物落地声。

    阮玉糖假装没听见,一脸无辜和善地看向轩轩。

    轩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