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晴雪会忘记他,还有白芷若。都是因为以前他们俩对她太苛刻了,现在她想起来应该都是痛苦的。

    “有一个叫白一默的人,你可记得他?”沈爱玥继续询问白晴雪。

    “我......”白晴雪难受的在枕头上摇晃了一下脑袋,在银针还有针尖上药物的刺激下,她此时已满头大汗。整张脸颊都泛着异样的红晕。

    “放轻松,不要害怕。”她握着白晴雪的手,温柔的安抚她的情绪。“白芷若她是谁?”

    “她......我母亲......”

    好一会儿白晴雪才回答上来。

    “那白一默呢?”

    白晴雪听到这个名字,她被沈爱玥握着的手,自主的加重了力道。

    “他是不是你的男朋友?你的心里可还爱着他?”

    “不......不知道......”她一再摇晃着脑袋,痛苦的抗拒。

    她额前刘海里的汗水,清晰可见,直接沿着脸颊滑落下来。

    “好吧,不知道就不要再去想了。我们想一起开心的事。你能跟我说一下,在你的记忆里,什么事情是最开心的吗?”

    沈爱玥拿着干净的毛巾,贴心的为白晴雪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这丫头也是一个可怜人,一再被自己的母亲利用也就算了。她还不能正大光明的和白一默在一起。

    之前白晴雪和南宫瑾诺在一起,故意在她的面前演戏。那个时候,她有多么的讨厌她。如今她就有多么的同情她。

    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不惜听从自己母亲的安排,跟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结婚。

    甚至......还在婚礼的当天,以跳楼的方式抵抗。

    如此过激又决断的做法,一般的女人又有谁能做得到?

    “花店,我......我开了一家花店,平时有再多的烦恼,只要我来到花店之后,全部都可以忽略掉。”

    白晴雪说话的时候,身体终于松懈了好多。

    “是吗?花店里面的花,你最喜欢什么花?”沈爱玥尽量让她先放下心里的防备,与她聊一些开心的事。

    “都喜欢吧,那些花对于我来说,就仿佛是......是自己的孩子一样。每一束被客人买走后,如同是把孩子送去了学校。

    花店里的客人来得越多,我就越开心......”

    “我也很喜欢花,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花店开在哪里?叫什么名字啊?”

    沈爱玥记得之前云哲跟她说过,白晴雪的花店之所以取名为‘依晴花店’。那是白晴雪和白一默名字里的一个字组成的。

    ‘依就是一’的谐音。

    “地址在中心广场,门面是非常显眼的,应该不难寻找到......”她口中的话欲言又止。

    “花店名字呢?”

    白晴雪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说:“依......依晴花店。”

    “这名字真好听,很有诗意,听起来也非常的美。你怎么会想到取这个名字啊?”

    “随意而起吧。”

    “我快要结婚了。”沈爱玥突然与白晴雪转移话题。“我最近要选一套婚纱,纠结了很久。不知道选什么样的好看。

    你可有挑选婚纱的经验?又或者说,你以前可有穿过婚纱?”

    白晴雪真正的心结,在于她与南宫瑾诺结婚那天,心如死灰。她只有通过这一层关系,才能更好的解决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