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他故意的，我没有背叛你！”林芝慌不择言的解释，“教授，你一定要相信我。”
“咱们的事情待会儿说，先让我听听教授的意思，付教授，我一直十分敬重您，所以还请您能慎重的想一想合作的事情。”
山本短短几秒钟已经换了一副嘴脸，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得意笑在脸上搂都搂不住。
“你敢杀了我吗？”付晏转过头盯着山本，笑，“还是你觉得杀了我回头再找个理由糊弄了你的上司就能过关了？”
这次被戳中心事，山本也没那么恼了，笑：“我只跟教授谈合作的事情。”
“你吃药了吗？”付晏问。
山本一愣，但还是点点头：“教授的药不错，我吃了之后再没犯病。”
他从小就得了一种怪病，但凡阴雨天，就会头疼欲裂、生不如死。自从吃了付晏的药，他的病竟然彻底好了起来，已经有小两年没犯过了。
“掌心的黑线有多长了？”付晏又问。
“你怎么知道我掌心……是你！”
自从五十年前的泄露事件之后，他们岛上的人身体都出了问题，孩子的出生率越来越低，人会得各种各样奇怪的病，他一直以为自己手心里的黑线也是跟那些人一样，甚至比那些人还好些，最起码不疼不痒，每年只长那么一点……
可这会儿看付晏的意思，他后背一凉。
“你给我下毒！？”山本一脸震惊，不怪他想不到，付晏给他药的时候是双方合作最愉快的时候，两人跟至交好友似的，怎么可能想到付晏会给他下毒？
而且还是如此慢性的毒药。
“R国人素来狡诈多疑，不留点后招怎么跟你们合作？而且今天的事情证明，防患于未然是对的。”
付晏神色冷淡，语气微凉。
“等黑穿过掌心从中指指尖出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去见上帝了。”
“放心，不会疼的。”
面前的男人带着金丝眼镜，温文尔雅跟三月的春风似的，可此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刃一样的插在了山本的身上，将他捅了七八十几个血窟窿。
“我错了。”山本“噗通”跪在列付晏面前，“是我毁约在先，教授如何才肯救我继续合作主管开条件，只要我能答应绝不含糊。”
事实上，整个R国没人敢和付晏含糊，等着救命呢。
付晏盯着跪在面前的男人，也是一脸的警惕，山本可以小人得志，也能在发现自己劣势的时候迅速服软，是个狠人。
“你们在炎部发现了什么？”他问。
山本一怔赶忙道：“就、就是矿山啊，您想要给您就是了。”
“想好了再回答，我没时间跟你浪费。”
山本咬牙：“……杜天庆说、他说……他说这里地下有一个研究基地，是、是M国人开发的，我、我就想……”
不用说了，付晏全明白了，难怪凤羽跟个钉子似的扎在这里这么多年。
“入口在哪儿？”
山本摇头：“这是杜天庆跟我谈判的筹码，他还没告诉我。”
付晏盯着他，知道他没说谎，转身向外走。
“解药！”山本喊。
“老实着，自然会有人把解药送到你手里。”
出了山洞，走了没多远，付晏停了下来：“你以后不用跟在我身边了。”
林芝立刻就慌了：“教授，是山本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你清楚我也清楚。”付晏语气冷淡。
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林芝太了解付晏了，见他这个态度就知道事情一点转圜的机会都没有了，整个人当即就崩溃了。
“付晏！”她大哭，“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付晏转过身，神色冷淡：“我不能？”
“我默默喜欢了你这么多年，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难道你就一点不感动吗？”
“不感动。”
林芝慌了：“可是我……”
“你怎么想的与我无关，我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付晏看着她，“你做的所有事情我都清楚，我说所有。”
林芝的后背瞬间就弯了下来，她脸色惨白，难以置信的看着付晏：“你、你怎么、怎么……”
“我自己手上也不干净，你想做的事情我不想管，可这次你触碰了底线，我就不能再容你。”付晏淡淡道，“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林芝抹掉脸上的眼泪，沉默的一步步离开。
等人彻底走远了，付晏才道：“还不出来？”
宋安之和厉凉臻从山头后面出来，她尴尬笑了笑：“师傅。”
“我什么时候教你偷听人说话了？”
“师傅说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付晏被逗笑了，看她一眼：“来参加炎部的历练？”
“开始的时候是，后来就是被事情推着走了。”宋安之看着付晏，“师傅和凤羽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付晏疑惑：“怎么问这个？他怎么你了？”
他了解自己的徒弟，能动手绝不逼逼，但也不是主动惹事儿的人，如今问及凤羽，难道是发现了炎部的核心秘密？
“炎部的事情是凤羽在背后负责的，他这个人不错，有底线有原则，不过人不怎么好处。”付晏想起和凤羽为数不多的几次打交道，忍不住头痛，“耿的很。”
少见能让师傅头痛的人，宋安之忍不住笑，她清清嗓子：“有件事情跟您说一下。”
现在他对付晏的最后一丝怀疑也没有了，师傅也是有底线的人。
“什么？”付晏皱眉，能让徒弟这么正经，怕是事儿不小。
宋安之：“凤羽是亲生父亲，生物学上的。”
付晏直接愣住，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可看宋安之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没听错。
“到底怎么回事？”付晏脸色难看，毕竟当初他和纪如雪差点成了一对。
宋安之挑着能说的重点将当年的事情说，幽幽道：“阴差阳错，我妈当时就知道出了这个差错。”
“依照如雪的脾气，怕是觉得宁愿对方是凤羽也不想是宋宁远安排的人。”付晏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