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R国的生育率下降十分让人惋惜，可他们为了解决自己的问题在华国造孽，如果就这么将实验数据给他们，那还算华国人吗？
付晏了解宋安之，宋安之也了解他，付晏绝对不是个软骨头。
“师傅，您可不要做傻事，咱们有很多办法解决的。”宋安之着急的眼睛都红了，“我爸爸已经没了，您可不能再出个什么意外。”
她死死抱住付晏的胳膊，眼圈通红。；
付晏嫌弃的将人扒拉开：“可闭嘴吧！”
“师傅……”
“我干什么想不开？最近是不是又看什么小说了？这一天天的脑子里装的什么！”付晏气呼呼道，“我人生正好，我想不开？你妈嫁给宋宁远我都没想不开，更别说现在了！”
见他不像说谎，宋安之松了口气：“那就好。”
“您已经有计划了？”厉凉臻问。
“据可靠消息，R国经济出了问题，他们不可能再拿出一大笔资金重新做研究。”付晏站在露台，环顾整个实验基地，“如果这里毁了，他们没有资金再建造一个新的。”
就算有资金，也没人做实验了。
“您是要炸毁这里？那这里的人怎么办？”宋安之问。
最近一直忙厉敬亭的事情，她差点就忘记了原来被关在这里的实验人了。
“上次已经被国家特殊部门全部接走妥善安置了。”付晏指向曾经关押人的地方，“那儿早就空换人了。”
也是R国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加上这里存在的时间太久了，因此压根没人想到实验室里的人全部放走了，住在里面的是部队的人。
“上面的意思是……让您就此隐姓埋名吗？”宋安之轻声问道，虽然心里知道这对师傅来说是最妥善安全的安排，可还是忍不住觉得心酸，“一辈子付出就落得这个结果，不会不甘心吗？”
付晏转过头看着她，面容平静：“这个结果不好吗？”
“好吗？”
“和凤羽比起来呢？”
宋安之沉默。
她的亲生父亲凤羽是真的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她知道的是一个凤羽，不知道的还有千千万万个凤羽。
所以和他们比起来，付晏说自己的结果很好，也很满意。
“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觉得十分满足。”付晏看着宋安之，“而且我还教出了一个最好的学生。”
这个学生足以让他骄傲这一辈子。
宋安之眼底泛潮：“师傅以后就跟我们生活在一起吧。”
“不行。”厉凉臻当即拒绝。
“你……”
“我和凉臻一个想法，太扎眼，搞不好哪天就被人暗杀了。”付晏拍了拍宋安之的胳膊，“这次分开，咱们可能好久都见不上面。”
也是因为有许多事情需要安排，不能离开这里，所以才会让宋安之他们将厉敬亭带过来。
“师傅……”宋安之完全没准备，“以后我去哪儿找你？”
“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了，我想四处玩一玩，世界各地转转。”付晏想了想，“或许我会换一张脸。”
宋安之噗嗤笑出来：“现在整容挺成功的，您这个想法好。”
“好了，回去休息一会儿，晚上咱们吃个团圆饭。”付晏笑道，“师傅亲自下厨，凉臻留下来，我再叮嘱你两句。”
宋安之：“我也不走。”
“放心，不欺负他。”
宋安之讪讪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赶紧走，现在看见你就烦。”付晏一脸嫌弃。
宋安之：“……好吧。”
她就是想着以后见师傅一面不容易，所以想多留一会儿。
看着宋安之走远了，付晏才道：“她性格就是这么孩子气，以后要多包容她，不然我担心她一气之下给你下毒。”
“教授好像在交代遗言。”
付晏眼皮一跳：“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让你对我徒弟好点，不然我可是会帮她撑腰的。”
厉凉臻：“摧毁这里，你匿名藏起来事情就结束了？真有这么容易，教授又何必等到今天？”
“我那是为了用他们的钱给咱们自己做研究，白得的好处不要白不要。”付晏板着脸教训厉凉臻，“你年纪不大，想法的挺多。”
厉凉臻笑：“安之相信您，所以下意识不会怀疑，可教授的说法漏洞太多了，经不起推敲。”
付晏气急败坏：“说什么你听着就行了，没事儿推敲啥？”
他就担心宋安之看出来，谁成想厉凉臻这家伙这么难搞？！
“教授，还没到绝境，我觉得您之前那个想法就挺好的，诈死。”
“你刚刚还说不行……你诈我？！”
厉凉臻收敛列脸上的笑，认真道：“安之怀着孕，你觉得这件事能瞒她多久？万一她因为你的事情动了胎气发生什么危险，谁来救她？”
“她是牧宝，什么好药没有，真危险了吃一颗就行了。”付晏心烦的很，“我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你只管把老婆孩子照顾好了就成了。”
没事儿盯着他找什么漏洞！这人太聪明了就是招人烦。
“所以你承认了是打算自己和这里同归于尽了，你觉得只要你死了，就算R国真的愿意出钱重新建造一座实验室，也没有人能扛得起来，付教授，我敬佩您的牺牲精神，但是不赞同。”
付晏冷哼：“你不赞同我又不介意，你还敢告诉安之去？我可警告你，她现在怀着孕呢，万一……”
“万一什么？”宋安之从楼梯口走出来，脸色铁青，“我就知道你们两个背着我要搞事情。”
付晏&厉凉臻对视：“都怪你。”
完蛋！
宋安之盯着付晏：“师傅真伟大啊，愿意为了祖国牺牲自己，真应更好好褒奖您。”
“那个安之啊，我就是和凉臻闲聊两句，你乱说什么呢？”付晏被宋安之瞅的心里发毛，“晚上想吃什么，师傅给你做。”
全天下大概只有他这么一个憋屈的师傅了，愣是被徒弟吓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我想吃人肉包子，师傅会做吗？有材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