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牛奶，“什么规模？”
“不算大，也就省级的。”方诺说。
“不去。”
方诺不解，“嗯？”
“规模太大了。”
“这还大？省级。”方诺以为韩辰星听错了。
女人舔了一下瓶盖，看见冰箱里有蘑菇，“把那个蘑菇弄了吃了吧。”
“那不是给你煮粥喝的吗？”方诺没看都知道她说的什么。
巴楚蘑菇一公斤好几万，太贵了！
也就韩辰星能说的那么轻松。
那一小碗就不知道要几大千。
韩辰星关上冰箱，“炒了吃。”
她坐在高脚凳上，双肘抵在桌面上，“不参加，除非有市级正式赛，从底层开始，一开始就让她们参加大赛，容易出错不说，会养成她们居高自傲的性格，认为全天下她们跳的最好。”
“接比赛，你也要看对手都是谁，强的参加，弱的不去，都不够来回车费的。”
方诺都要听懵了，“对手强的才参加？你这到底想不想让你的学生们赢啊。”
“打击打击她们，没有个坚毅强大的内心，走到国际赛她们怎么哭都不知道。”
韩辰星吸溜着酸奶，说的轻松无比。
但方诺却清楚，韩辰星一路过关斩将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她输过多少回，又爬起来过多少次。
被对手碾压着吊打，她膝盖都被磨破了，她也不服。
一次次，一年年，再无数强大的对手面前，她逐渐成长，最终绽放在国际的舞台上。
如今，但凡一个国家的专业舞蹈团队提起她的名字，哪个不得叫一声韩老师？
这是韩辰星的底气，也是她的傲气，更是她的资本。
因为没人比她清楚，那个满是追光灯的舞台，有难登上去。
……
傍晚五点多。
微信上。
韩辰星：陆教授，晚上约个饭啊？
没人回。
过了大概半小时，微信才响了。
陆子枫：学生们邀请，今天没空。
他还顺手拍了一张整个人群的照片，他似乎在最后面。
但韩辰星没空注意别处，只是盯着照片的右下角，有一个包包的边角，还是橘色的。
她拖动照片放大了看。
一眼就认出是哪个牌子了。
国际大牌，主打女人箱包。
“！！！”
女人！
还离的那么近。
韩辰星深呼吸，强迫自己绝不能冲动打过去电话。
她坐在床上吐纳。
“修炼呢？今天又是什么功法？”
方诺给她送牛奶上来的时候，看那盘腿坐在那，还以为老板又在练什么神功。
女人闭着眼，精致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忍者神功。”
她弯腰瞟了眼，屏幕上好像是个包包的边角，方诺常年跟这些大牌品牌方打交道，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个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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