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大殿内，就只剩下季温暖和大长老两个人。
大长老放在膝上的手在坐着的位置两侧按了按，三米高的位置，往下滑了两米。
这样的高度下，季温暖终于看清了这张脸。
眉眼间和余玉秋有几分相似。
季温暖不奇怪这一点，墨族的大长老出自墨家嫡系，现在的大长老，她的身份就是余玉秋的小爷爷。
他须发都是白的，衣服也是，不仔细看的话，给人的感觉很老。
但是那张脸，却没有很多的皱纹，如果把胡子剃掉，头发染黑，和四十岁出头没什么差别。
他神色寡淡，就像他衣服身上的颜色，但是莫名有种威严感，慈和的威严感，像极了那种得道的高僧。
“你的事，我听小秋说了。”
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余玉秋小秋。
季温暖愣了数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余玉秋女士和大长老说了什么她的事？
她并不是她亲身女儿的事，她说了吗？
她和大长老说她的事，怎么也不提前和她通个气？
她真的和大长老说了她的事？
这会不会是大长老挖坑，让她往里跳，故意套她的话？
季温暖在心里略微思索了下，反问道：“我和母亲在外面发生了很多事，母亲她和您说什么了？”
“你和秦四的事，她说，你们在外面就认识，你就是为秦四来的，你在墨族，就能留秦四在墨族，你会留在墨族吗？”
当然不会了。
她倒是无所谓，毕竟多年相处的师父还有师兄妹都在这里，但是四爷不行，他在外面有很多事要处理。
而且，她是拜托了陆斯越管理秦家一阵子，不是一辈子。
季温暖见大长老盯着她，似乎很在意这个问题。
明明是很平静的眼眸，却犀利的让人不敢对视。
不过季温暖是什么人，她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劲后，立马用最短的时间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对上了大长老的目光。
“那要看这里的东西，值不值得我留下！”
直接拒绝和同意都不明智，季温暖很聪明的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四爷在外面的身份地位，大长老应该也知道，我在外面要什么有什么，因为四爷的面子，可没人敢像今天这样，阴阳怪气的拿话给我听，我什么都能受，就是不能受气！”
大长老戳穿道，“就算没有秦四，你也受不了气。”
“话不是这样说的，我从小在外面长大，我在外面有根基，在墨族就不一样了，如果将来成为族长的是世子，那我就只能屈居在他之下了，我的小命就捏在他手上了，不要说世子了，就连圣女都敢和我呛声，而且就我几次和世子的接触，如果他成为族长，将来墨族，是墨家说了算，还是兰家，或者是鹿家，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