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套房很安静,也很干净,房间里有两把椅子,白仓擎和沈西坐了下来。

    世人只知dr.白是医术出神入化的外科一把刀,却不知他的催眠术,比医术还要好。

    自从进了房间后,墨司宴就没有开过口,而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沈西在白仓擎对面坐了下来。

    白仓擎看似只是简单和沈西随意闲聊了几句,但是很快,沈西的头便靠在了椅子上,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没一会儿,脸上还出现了笑意,仿佛在做一个美梦。

    这就是白仓擎的厉害之处,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人催眠,让人防不胜防。

    他引导着沈西,一步步推开她那扇深藏在记忆深处的大门。

    起初的一切都很顺利,然而就在即将推开这扇大门之时,沈西的脸上便出现了痛苦的神色,她不安的握紧了拳头,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头来回摇摆着,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煎熬之中。

    看的一旁的墨司宴心疼不已,他见沈西如此痛苦,想让白仓擎停手,但这个时候,他不能随便出声,他怕分了白仓擎的心,让他和沈西都陷入危险之中。

    白仓擎的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他其实已经接触到了沈西记忆那扇大门的屏障,他知道这扇大门现在紧闭着,但他还是想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破开沈西记忆中的那道屏障,最后他发现,不行,此时的沈西已经陷入了危险的边缘,如果再强行催眠下去,恐怕她真的会有危险。

    所以他只能收手,解除了对沈西的催眠。

    墨司宴见状便上前,轻轻叫着沈西的名字,将她唤醒,并用纸巾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沈西缓缓睁开了眼睛,像是做了一场梦,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好一会儿,眼神才重新恢复了焦距,回到了现实当中。

    墨司宴将她扶了起来,看向白仓擎。

    这时的白仓擎拿起旁边一早备好的毛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细致严谨的动作一丝不苟,墨司宴也没有催促他,知道这是他的怪癖。

    等他擦完后,他才看着沈西说:“有点意思。”

    墨司宴眉心一拧:“说人话。”

    白仓擎扯了下嘴角:“我说的是外星话?”

    墨司宴耐心有限:“你就说你行不行。”

    “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墨司宴闻言,点了点头,激动的情绪也平复下来:“这么说,你是可以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确实有点麻烦。”

    白仓擎向来不可一世,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这还是墨司宴第一次见他皱起眉头,他打量着沈西,一脸的若有所思:“真是有意思,你到底得罪什么人了啊。”

    沈西闻言蹙起了眉头,又摇了摇头:“我没得罪什么人啊。”

    随后又看向墨司宴。

    曾经,她最恨的人就是沈放庭和季婉蓉,她一心想替傅晚晴报仇,拿回属于她的一切,但是随着这些事情尘埃落定,她期间她得罪的最狠的这个人,应该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墨三爷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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