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
电话里，传出来一个年轻女生的嗓音。
“你、你是……凤红莲吗？”凤逸军声音低沉，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你是哪位啊？”
“我叫凤逸军。”
“爸!？”凤红莲几乎是脱口而出，喊出了这个字。
“你喊我什么？”
“……不，不是，我没喊，你听错了。”
“你刚喊我爸？”
“没、没有啊！”
“红莲，喊都喊了，为什么还要特意掩饰？”
“因为……因为……哎呀！我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妈不让我说。”
“那你母亲呢？”
“她……她现在在上班呢……”
“别骗我了，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诶……？怎么可能，妈活的好好地，怎、怎么会死了呢？”
凤红莲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动摇和哽咽。
但却在假装无所谓的语气。
“是徐大师告诉我的！？红莲，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上个星期，我还在网上跟她聊天来着，怎么就突然死了？”
凤红莲一听徐大师的名字，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了。
这徐大师怎么会知道……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连忙摇头驱散杂念：“哎呀，反正我妈活的好好地，你要不信，自己给她发短信呗！”
“……红莲，不要骗我了好吗？徐大师说的话，不可能出错的，算我求你了，告诉我真相吧。”
“真相……爸，你真的想知道吗？”
“是的！我一定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我们明明约定过了的！她答应过我的！！”
又是一片沉默。
好一会儿，凤红莲哀伤的声音传出。
“哎，好吧！真相就是，妈已经死了10年了，这10年来，都是我在冒充她跟你聊天。”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凤逸军似乎一瞬间破防了，崩溃了。
双膝一软，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眼泪似乎再也忍耐不住。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10年，爱人死了10年了，自己居然都不知道？？
“爸……当初妈临死前，最后的愿望，就是让我对你保密，我答应了她的，她说不可以让你知道她死了，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凤红莲哇的一声，哭了。
她边哭边道：“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你了，我也想要个爸爸啊，可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也不敢说。”
“当初你们为了在一起，不惜一切代价，可最后还是迫于家里人的压力，因为门不当户不对，被迫离婚。”
“可是妈妈告诉过我，她的整条命都是你救的，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论是离婚了还是死掉了，她也要陪着你，必须陪着你……所以她领养了我，让我代替她陪着你……”
“爸……有一句话，我也憋着十几年了，我一直想问，你们为什么离婚，为什么不复婚啊？就因为区区的家庭压力吗？我不明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