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门口救护车极速驶进,“滴呜滴呜”地鸣笛,冷峻烦躁地抓挠头发,又只能无奈地坐在门口等待。
冷氏公馆内,苏麦把自己泡在冷水里面,浴缸上的刻度在8左右,她都毫无感觉,没有冷的感觉,也没有热的感觉。
手臂上那个水泡边缘开始发烂,黑黢黢的颜色也变淡了。
腹部被踹的地方显出了一大块青黑的痕迹,里面还有隐约的血线,明明应该很疼的,她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无声的泪从眼角流下,余曼寒倒底给她注射了什么药!
门口王妈急得打转,盯着墙上挂着的钟表,嘴里嘟囔:“夫人都在里面半个小时了,要是再不出来,我要不要冲进去啊!”
忽然,房门开了,苏麦穿着吊带的及膝睡裙,赤着两条腿走出来,嗓音哑得像是渴了数十天。
“王妈,给我倒点水来。”
“好。”王妈看到她出来就松了口气,根本顾不上她的不对劲,匆匆跑下楼。
家里饮的都是天然矿泉水,王妈给她玻璃杯里接了一大杯端过去,苏麦在客厅里翻找药箱。
“夫人怎么了?”她走过去问。
苏麦抬头,看到那杯水就扑了上去,抓着杯子咕嘟咕嘟往喉咙里灌水,才不过五六秒的时间,近500毫升的水就被她喝光了。
抹了抹嘴角的水迹,她把杯子还给王妈,嗓子稍微恢复了一些:“还要一杯。
王妈看得瞠目结舌,她从未见过这个模样的苏麦,就像刚从荒漠里逃出来,第一次看到水一样。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她问道。
“我不知道......”苏麦的嗓子瞬间又变得干哑起来。
她回答着,动作僵硬地把抽屉里的药箱拎出来。
王妈这才看到她手臂上的烫伤,指甲盖大小的一个,还渗着淡黄色的血清液。
“这是怎么烫的?”她惊讶,连忙放下了水杯,帮着找烫伤药。
苏麦咬着唇不说话,现在连冷峻都误会了她,事情的真相是什么,那还重要吗?
“找到了!”
王妈摸到了一支深红色软壳的药膏,旋开了盖子,挤出一点油膏状的固体,揉开了抹在苏麦的伤口上。
“是不是很疼啊?”王妈心疼得一塌糊涂。
自从苏麦住进冷氏公馆,一直都是她在照顾着这对小夫妻,看着他们从冷战、争吵,到现在的和睦幸福,打从心里是关心他们俩。
现在看到苏麦这副模样,就好像自己的孩子受了欺负一般,心疼不已。
苏麦摇了摇头,嗓子哑得像两块老树皮在摩擦:“没感觉。”
“怎么可能呢!”王妈不相信,还不放心地问:“除了这个地方,还有别的伤吗?要不要我喊家庭医生过来?”
药抹好了,苏麦沉默地盯着自己的腹部,收回了手臂,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嗯。”
王妈都来不及收拾药箱,拿起了手机就打电话。
这边的家庭医生离得不远,不消十分钟就能到冷氏公馆。
医生刚踏进房里,就听到王妈拍腿急道:“夫人,你不能这样喝!喝那么多会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