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了?”慕西爵语气很沉。

    谢天谢地,他这么问,说明没听见。

    江晚晚点头,“已经睡着了。”

    慕西爵淡淡的瞥了一眼示意她跟上。

    进了书房,男人挺拔的脊背往后椅子上一靠,双腿优雅的交叠在一起,修长的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身上的贵气浑然天成。

    “你做的还可以,以后照顾渊宝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主,在这个庄园里,除了女主人,你就是说话最有权力的女人。”

    “我需要付出什么?”

    这不是无缘无故的谈话,江晚晚听出了他话里还有话,还有,女主人?那个无脑的私生女吗?慕西爵这眼光啊,是一天比一天倒回去了。

    慕西爵淡声道:“我要你住在这里,二十四小时陪我儿子。”

    江晚晚不假思索的拒绝了,“不行,我必须回去。”

    “薪资要多少,任你提!”

    江晚晚还是摇头,“中午我可以留下陪他,但晚上我必须回家。”

    晚上不回去的话,琪宝和玺宝谁来照顾?

    她又没有分身术,她把渊宝都安顿好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想做甩手掌柜不成?

    闻言,慕西爵微微眯起了眼眸,不悦的警告道:“不要给台阶不下,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怎么会有女人是这个样子,天不怕地不怕,还表现的视金钱如粪土,这不是欲擒故纵是什么?

    只是,这种熟悉感莫名的让他想起一个人来,那个女人也是这般胆大如斗,这般视金钱如粪土......

    江晚晚听的气结,这个自大的混蛋,谁欲擒故纵了?

    他配吗他!

    算了,为了渊宝,稳住,反正他已经同意了她在慕家可以来去自如,她正好可以借此可以探探地形。

    “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渊宝有急事随时可以找我,但我必须回家。”这是江晚晚最后的底线。

    慕西爵见她态度坚决忍着火气,“如果非要求你住呢?”

    “慕先生怎么强人所难呢?”江晚晚恨不得大嘴巴扇他这张狂妄的脸。

    慕西爵冷哼出声,“因为我是你的雇主!”

    看着江晚晚气的涨红的脸,慕西爵却一点儿没带动容,二十四小时待命,有事会紧急赶来?

    哪个员工会半夜三更半夜山更的爬起来驾车跑这么远的路。

    但见女人这么坚持,他也妥协了,只冷冷道:“晚上你可以离开,但你最好是记着自己的职责,否则我有一百种让你后悔的方法。”

    江晚晚看着男人坐在那里颐指气使却又气势逼人让人不得不折服的时候,联想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她就深深的陷入了他这份王者的尊贵和气势里。

    可是,六年后,她讨厌慕西爵这副样子。

    即便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为了渊宝,她也不能反抗以免打草惊蛇。

    江晚晚绷着脸,将一包中药药丸放在了慕西爵桌上。

    “这是一些我特制的药材,用开水送服,上下午各一次给他服下,两个疗程之后他的身体症状就会有所缓解。”

    江晚晚说完转身走了。

    六年来她一直都惦记着渊宝宝的病,熊猫血的骨髓捐献者难找,所以她必须做两手准备,想办法延缓渊宝的病。

    这药是她拼了命去极寒的冰川之地取来的紫莲,再利用干妈给的古秘方凝练而成,如今能给渊宝服下,也算弥补她心中的一些愧疚。

    慕西爵淡淡的抬起了眼皮,眼神深谙如海的看着女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门口......

    他摁下了手中那个黑色小东西的开关,里面的声音清楚的扩散。

    “乖宝宝,睡吧,我一定会找机会带你走的......”

    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带走他的儿子。

    慕西爵修长的手指危险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俊脸高深莫测的可怕。

    这胆识,这做派,还有她的一举一动......

    慕西爵不急不缓的拿起了电话拨了出去:“半小时内,我要这个保姆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