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闻言,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他啊!”

    说着又扭头看向了慕西爵,道:“你跟晚晚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非常有幸,见证了你儿子的出生,那个孩子很可爱,若不是被你中途截胡的话,我估计现在喊我爸爸的应该是两个孩子了。”

    江晚晚偷偷的看了眼冷亦。

    只见大哥一板一眼的,胡诌的跟真的一样,便也没戳破。

    亦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帮她鸣不平,为她受了六年的委屈而感到不值得,所以她也就静静地站在旁边无声的配合着。

    “现在我和你有个女儿,就已经很满足了。”

    果不其然,慕西爵气的额头青筋直跳,强大的气场大开,“这位先生,说话前可要想明白了再开口,我儿子姓慕,是慕氏集团将来的继承人,你可没资本让他叫你父亲!”

    冷亦依然很沉稳,目光淡淡的微笑,“那可不一定,倒是慕先生可要记住你今天所说的话,别到时候渊儿真当着你的面叫了我爸爸,你气的咽不下这口气。”

    不等慕西爵说话,冷亦又道:“哦,慕先生要是没事的话,我们一家三口就要走了,您还要跟着吗?依您的赫赫身份,要是被媒体拍到,怕是不太好。”

    慕西爵难看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冷亦微微颔首,然后他拉起了琪宝的手,眼里尽是宠溺:“琪宝,咱们回家,爸爸给你带了礼物。”

    “好,谢谢亦爸爸!”

    琪宝表面欢喜鼓舞,暗里,则用眼神余光偷偷的瞄了眼慕西爵。

    爹地好可怜呀。

    琪宝知道,亦爸爸一定是故意气爹地的,才说她是他的女儿,可是看亦爸爸和妈咪的反应,像是爹地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是什么呢?

    琪宝看着慕西爵被气的黑脸,莫名有些心疼,哎,再怎么样,也是自家的亲爹呀。

    江晚晚笑着摸了摸琪宝的脑袋,“发什么呆呢,走啦。”

    “哦!”

    水性杨花的女人!

    慕西爵再也看不下去,干脆利落转身,昂首阔步的离开。

    眼不见为净!

    直到看见慕西爵走远上车,江晚晚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冲着冷亦伸出拇指点了个赞,溜须道:“还好糊弄过去了,亦大哥威武!”

    这场对决,她看的简直是大快人心!

    慕西爵气场太强,是很少有败下阵来的时候,这回好了,她有了冷亦这个大靠山,她不用再怕他了!

    冷亦敛着眸子,冲着江晚晚温和的笑着。

    “妈咪!”

    玺宝单手拎着小书包飒飒的走了过来。

    江晚晚心里一咯噔!赶紧抬头,刚好看见慕西爵上车,呼......还好没看见。

    “玺宝快过来!”

    江晚晚找好角度,挡住玺宝,玺宝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只是看着冷亦,“冷爸爸,你什么时候到的?”

    前两天他们联系,他还在Y国呢。

    冷亦伸手摸了摸玺宝的头,笑道:“玺宝心里想爸爸的时候,爸爸就到了。”

    玺宝小冰山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欣喜,“那你哪天走?”

    如果冷爸爸能多留几天,他的研究就会有新的突破了。

    冷亦一怔,随即一笑,轻轻给他一拳:“臭小子,会不会说话,盼我走呢?”

    “哥哥不是这个意思啦!”

    琪宝连忙上前笑着拽着冷亦的袖子,“玺宝也很想你的,我知道!亦爸爸这回不许走,你一定要多留几天!”

    “好,我不走,陪着你们,顺便看看你妈咪选男人的眼光。”

    江晚晚:“......哎呀,谁年轻的时候不跳个坑呢?”

    “他缺席了六年。”冷亦道。

    江晚晚沉默了,垂眸半晌,她仰头一笑,“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宝宝已经有七个干爹了,够了!”

    有些感情,该放下了......

    琪宝和玺宝对视了一眼,从前,几位干爹也会当着他们的面,和妈咪提起他们的爸爸,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不知道抛弃妈咪的混蛋到底是哪个。

    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

    敢伤妈咪的心,爹地,等着接招吧!

    ......

    另一边,慕西爵坐上车,刚启动没多久。手机响了起来。

    慕彪收到指令之后,用最快的速度调查到了结果。

    也就三分钟前的事情。

    “慕总,那个男人消息我给您发邮箱了。”

    慕西爵靠边停下车,看着手机里的电子档案,黑眸变得深邃。

    冷亦,男,29岁,Y国华裔,计算机顶尖人才,曾致力于研究最精密的电子仪器,全球很多国家的高端电子仪器研发,都是出自他手。

    这不过是表面资料,冷亦受Y国专门保护,是很多国家的座上宾,而且,在国外有多处奢华的住所——

    慕西爵摁着手机熄了屏幕,他深邃的黑眸更沉了几分,“奢华住所......”

    资料里所说的住所,处于Y国最核心的地理位置,那可不是普通的住所,那是城中之城,只能说,这男人背后的背景深不可测。

    嗤......

    慕西爵将手机随意的甩到副驾驶坐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了才知道,他向来不怕事,若有谁胆敢来拔他的逆鳞,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