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晚失神了一瞬间。

    就是这样的他,让人大批的女人对他趋之若鹜。

    而这其中也包括她,多年前,看他一眼,她就深深沦陷了。

    “江晚晚,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嗯!”

    低沉的声音不悦的在江晚晚的耳边响起,压迫感十足。

    江晚晚回过神,挣扎了一下却以失败告终,慕西爵三下五除二就钳制住她的手腕。

    她攥紧了拳头,羞恼到脸颊微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凭什么这么说?”

    “大路朝天?我看你的路是跟着慕渊的吧?”

    江晚晚像刀俎上的鱼肉动弹不得,她气愤道:“是有怎样?我陪我儿子犯法了,还是天理不容了?”

    “天理容你,我不容。”

    慕西爵掐住了她的下巴,语气森冷道:“江晚晚,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说喜欢他,爱他,照顾他,可你的言行呢?就是让他受伤的照顾!”

    他刚才看见渊儿脚上的伤,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别的母亲都是护孩子,江晚晚做了什么!

    江晚晚听的心抽折疼,“慕西爵,渊宝受伤,我的难过程度不比你轻,不是只有你才懂的什么才叫爱,如果可以,我宁愿我来替他承担那些痛!”

    “可最终还是他受了伤!”

    慕西爵冷着脸,掐在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透漏着致命的威胁。

    “江晚晚,我不是没警告过你,我再和你最后说一次,离我儿子远点,否则,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江晚晚本来就是个倔脾气,自从被慕西爵解除保姆的合约,她想见渊宝就很费劲了。

    夜夜的相思和担忧几乎让她抓狂。

    慕西爵这么一说,更激起了她骨子里的倔强。

    “慕西爵,我告诉你不可能,儿子我一定是要见,只要你能拦得住我,你尽管来拦!”

    她瞪着慕西爵,寸步不让。

    慕西爵阴着脸,火“刷刷”直冲头顶,猩红的黑眸瞪视着江晚晚,额头的青筋暴突,他手中的力道一点点加大。

    “江晚晚,你是真不怕死!”

    男人一字一顿,恐怖的声音在她的耳旁落下,像是要把她打入无间地狱。

    江晚晚颤抖着身子,干脆闭上了眼睛,认命的等待死神的到来。

    慕西爵怒不可遏,力道加深,江晚晚的下巴传来几乎要碎裂的疼痛。

    就在此时——

    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

    来人站在门口,高大肃杀的身影,同样席卷着狂风暴雨。

    慕西爵的手一顿,江晚晚得到了呼吸。

    她费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冷亦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向来温和的表情,现在只有极致的冷意。

    走到距离慕西爵一米远的地方,冷亦冷冽站定。

    “放开她——”

    慕西爵冷哼出声,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他松了手。

    江晚晚的身子顺着墙壁滑落,瘫软在地,冷亦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

    他看着江晚晚脖子上的红痕,心中的愤怒再也压制不住。

    转头看着慕西爵那张狂妄自大的脸,攥紧拳头就挥了过去。

    “混蛋,你还敢伤她!”

    “砰——”

    拳头猝不及防击中慕西爵下颌。

    “你敢打我,找死!”

    慕西爵抹了下嘴角,眼眸闪过一丝凶狠,也攥起拳头稳稳的还击了冷亦一拳。

    整个狭小的空间仿佛成了修罗场,杀气到处弥漫。

    两人你一拳我一腿的招呼着,谁也没占的谁个上风,双方的脸上都染了血。

    “你们别打了——”

    江晚晚着急想插手,可是他们身手一个比一个敏捷,她根本就插不进去。

    直到此时,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所学习的武术,不过就是个基本功。

    对这两个男人来说怕是三脚猫的功夫都算不上。

    “冷亦,别打了,住手——”

    她想先拉开冷亦,刚伸手,慕西爵险些一拳砸在她的脸上。

    冷亦,叫的倒是挺亲热!

    慕西爵抿紧了嘴唇,又一拳稳稳的砸在了冷亦的下巴上,男人被打的偏过头,抬手就要回击。

    江晚晚眼尖的捕捉到门口玻璃外,出现了慕西愉的身影。

    她惊了一下,渊宝回来了!

    随即,顾不得其他,朝着两人一声河东狮吼:“够了——”

    高亢的声音几乎穿破房顶。

    这回,气氛才变得安静!

    两人攥着拳头,像两头豹子一样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谁也不服谁的对峙着。

    恰在此时,门“吱”的一声开了,慕西愉抱着慕渊站在门口。

    两人看到里面的景象,同时愣住了。

    慕西愉的眼睛睁的如车水轮一样大。

    她才带孩子出去一小会儿,这间医务室怎么就成为了......战场一样?

    满地狼藉,两个大男人如针尖对麦芒,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