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西爵依然不动声色的站在那里,看向了场上的所有人,掷地有声的话落下,“她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剩下有关她的事宜我会派人来处理。”

    说到这里,他扭过头看向院长

    “马院长,至于您今天的医疗器械测试事故,我们就不参与了,剩余的事情您来处理,可以吗?”

    马院长忙点头哈腰,“合适,合适,一切全凭慕总安排。”

    “安排谈不上,我只派人处理我夫人的事情,院长自己的事情还是要自己处理。”

    慕西爵冷冽的说完,护着江晚晚就走了出去。

    在他们身后的马院长点头如啄米。

    “是、是、是慕总。”

    他们走出去很远,依然能清晰地听见里面比之前更嘈杂的讨伐和谩骂,还有悲惨的求饶声。

    “院长,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把我送到监狱。”

    “林燕,你为人歹毒到这种地步,你还有什么脸求饶......”

    “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你还想嫁祸他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林燕,像你这种人死不足惜,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

    慕西爵护着江晚晚出了公司来到车前,直到到了车前,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女人。

    “这女人自己承认了,倒是省了我的唇舌,这回,你知道我监视你的好处了吧?”

    他轻笑,语气温柔,“这个公司有我安插我眼线,我听说出事之后马上赶过来了。”

    刚才的风波,在他的人生履历里,不过是大海溅起的一丁点水花。

    江晚晚心里压抑的很,奔溃过后,静静地在他怀里平复着情绪,他的胸膛那么宽厚,那么的暖。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

    她的头顶依然响起他的轻笑声。

    她抬起了头,红肿着眼,两人四目相对。

    他像以前一样,气定神闲的很,嘴角还勾着笑容,而她却哭的狼狈。

    江晚晚论起拳头砸了他一下,慕西爵伸手擦干她的眼泪,“上车吧。”

    说着,打开了车门。

    江晚晚诧异,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看着他。

    “上去就知道了。”

    江晚晚只好转身上车,慕西爵走向了另一边。

    没一会儿,车子发动,驶向帝京城最大的医疗器械研究所。

    实验室里,顶级专家教授低头忙碌,江晚晚诧异不解。

    慕西爵拉着她的手来到其中一间实验室,里面放着一台崭新的医疗器械,和江晚晚所在公司的那台器械很相似,她上前简单看了一番,就连原理也很相似,但这台仪器显然更高端一些。

    她惊呆了,不明所以。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站起来给她解释,“夫人,这台仪器是慕氏庄园那台仪器的升级版,如今研究到第五个年头了,已经可以很好的控制小少爷的病情,大大缓解骨髓的需求。”

    江晚晚点了点头瞬间恍然大悟。

    慕西爵礼貌颔首,示意教授继续。

    他拉着江晚晚的手走了出来,侧目勾了勾唇,不动声色看女人泪眼朦胧的模样。

    江晚晚擦了擦眼泪,抬头道:“刚才那名教授说五年,所以,你很早就已经想到了对策,骨髓如果实在找不到,只能发明新的医疗器械来维持他的生命这条路?”

    慕西爵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渊儿是我儿子,我的心肝宝贝,他生病了,我恨不得来替他承担这份苦痛!”

    江晚晚静静地看着他,突然陷入沉默,不仅是敬佩他筹划了五年医疗器械的这份高瞻远瞩。

    慕西爵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凝重,眼眸中带着属于一位父亲操劳后的沉重和痛苦。

    说到底,他也是食五谷杂粮的凡夫俗子啊,商场上再怎么叱咤风云,回到家不过是一个盼儿子平安的普通父亲。

    她心里轻轻抽搐了一下,看着他,动情的说道:“对不起!”

    慕西爵一怔,抬眸惊诧的看着她。

    江晚晚苦涩一笑,“是我误解过你,你对渊儿这份情我很感动。”

    慕西爵收敛了脸上的沉重,淡淡一笑,“说什么呢,是我应该做的。”

    他与她并排走在楼道。

    慕西爵牵着江晚晚,语调温和道:“所以有我在,你不必难过,你们研究所即便没有你的女同事横插一脚,仪器也未必会成功。”

    “可它测试都正常。”

    慕西爵言之凿凿,“那它也治不了渊儿的病情,顶多只是多了一台优秀于普通的医疗器械。”

    江晚晚看着他成竹在胸的模样,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但,不对!

    江晚晚突然顿住脚步看着他,“那你明知道我们研究所那台仪器即便上市也只能算个更新换代的普通医疗器械,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薄冷好看的唇弯起了一丝桀骜不驯的弧度,“沈培南勾引人妻,为人不怎么样,可才华是值得肯定的,你在她那里多少不是学到东西了吗?”

    江晚晚睁大了眼睛,无语的看着他,简直细思极恐。

    “慕西爵,你......”

    原来,所有的事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