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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盯着那一条信息,看了好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回复一个字。

    屏幕暗掉了。

    赵平津将手机丢在一边。

    他笑了一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傻,跟着他也有段日子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这性子,将来可怎么办。

    ……

    许禾生日那天。

    她在顾欢的朋友圈看到庄明薇和赵平津一起参加庄明薇名下新画廊的开业剪彩。

    赵平津买下了京都最大的私人画廊送给了庄明薇。

    照片上,庄明薇笑的灿烂明媚。

    许禾很平静的退出了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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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还是舍不下庄明薇,莺莺燕燕玩遍之后,还是回了她的身边。

    很疼惜她废掉的右手吧,所以想尽办法帮她用另外的方式圆梦。

    还有,那天晚上他带回麓枫公馆的人,也是她吧。

    许禾在地毯上坐着,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许苗跑进来抱着她,奶声奶气的问:“姐姐,这些天姐夫去哪儿了?”

    许禾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以后别叫姐夫了。”

    许苗有点茫然:“为什么啊姐姐?”

    许禾低头亲了亲妹妹的额发:“喵喵乖,听姐姐的话。”

    许苗窝在她怀里,抱着她,小猪一样拱了拱:“姐姐不开心。”

    “是啊,姐姐有点不开心,但是,姐姐很快会好起来的。”

    许禾抱紧了许苗,又亲了亲:“姐姐什么事儿都不怕,喵喵信不信?”

    许苗使劲的点头,许禾忍不住笑了:“乖,姐姐出去一下,你去找李姐玩。”

    许苗乖乖的出去了。

    许禾换了件衣服出门,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庄明薇的画廊。

    那天,可谓是庄明薇回来京都后最开心的一天了。

    赵平津为她一掷万金,半个京都的女人大抵都在羡慕嫉妒恨。

    而最伤心最崩溃的,就是许禾吧。

    但庄明薇的好心情并未持续太久,在酒会的中途,她接到了一个让她十分意外的电话。

    当听到电话里那个有些暗沉沙哑的陌生男声时,庄明薇根本没有办法把他和当年那个又痞又帅的混混姚森,联系在一起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当初我们说好了的,钱我也一分不少给了你了……”庄明薇半捂着嘴,压低声音,急促着说道。

    “五千万?你疯了?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别,你别急,你等一会儿,你让我想想办法。”

    “姚森,看在我们好过一场的份儿上,你不能这样对我的……”庄明薇泫然欲泣,口气轻软:“姚森,你就不想想我们当年的情分,我的第一次可是给了你……”

    “你给我点时间,求你了姚森。”

    庄明薇失魂落魄的挂了电话。

    她让人叫了周芬过来,母女两人对坐,都是一脸的愁容。

    周芬咬牙沉声道:“你就是眼皮子浅,当年我不让你跟他混在一起,你非不听,自甘下贱,破了身子,又惹上人命,你不是说姚森会帮你顶罪?怎么现在又狮子大开口……”

    庄明薇脸上一片死灰之色:“他那么爱我,他不会告发我的,他答应过我的……”

    “呸,我早就说了,男人的话一个笔画都不能信,你偏不听!”周芬气急败坏之下,不由露出了这粗鄙的一面。

    庄明薇不敢辩驳,怔怔坐着,周芬不停踱着步,“实在不行,我告诉你爸爸,让他想办法斡旋……”

    “不,不可以的,爸爸知道会怎么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儿。”

    庄明薇话音刚落,电话又响,她吓的抖了一下,颤着手拿起来看,仍是姚森打来的。

    庄明薇抖着手按了接听,听着听着却惊呆了:“钱打过去了?你一会儿到京都就去自首认罪?姚森……你会帮我顶罪,你说的,都是真的?”

    周芬一把捏住了庄明薇的手,“当真?”

    庄明薇茫然点头:“姚森是这样说的。”

    “谁给他打的钱?”

    庄明薇摇头:“我不知道啊……”

    正在母女两人面面相觑的时候,方悠然忽然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明薇姐,你快出去看看吧,许禾那个小贱人闯进来了……”

    庄明薇和方悠然一群人闻讯出去的时候,许禾已经到了画廊一层的大厅。

    庄明薇停了脚步,远远打量着她。

    听说这些天平津已经不再接她电话不再见她,她甚至厚颜无耻的打到了顾欢那里,询问赵平津的行踪。

    庄明薇很看不起她这样轻贱的行为。

    不过几天功夫,许禾瘦了一大圈,越发显得那双眼格外的大,雾森森的,又倔又讨人嫌。

    庄明薇收回视线,看向另一侧缓步走来的赵平津,含笑道:“平津,许小姐应该是来找你的。”

    赵平津目光淡淡的掠过许禾,走到庄明薇几人跟前,说笑了几句,方才回身看向许禾,他的眼神淡漠到了极致,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个全然陌生的人:“你找我?”

    许禾脑子里有片刻的混乱,一个人怎么能变的那样快呢?

    在老家那两天,他还抱着她喊她老婆。

    在酒店那张大床上,他一次一次要她,那盒安全套都空了。

    当真男人的感情和身体可以割离的这样清楚?

    “赵平津……你在躲我吗?”

    许禾的声音很轻,她喉咙似乎黏住了一样,又干又疼。

    这些天没有一个晚上能睡着,她心火重的吓人,口腔里长满了溃疡,喝水都疼的钻心。

    赵平津一手抄在裤兜里,另一手漫不经心的抚了抚领带:“倒也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