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崔香梅松开了谢大强。

    虽然在家里,当着婆婆的面,她都扇过谢大强大耳刮子。但,那是在家里啊!现在是在白云观,当着这么多的外人,还是多少应该给自己男人留点儿面子。

    “封盼盼不是我主动提的,是张三提起来的,他说那娘们带劲儿。然后......然后我就接了一句,嘴瓢了一下。”

    “你还跟我打哈哈是不是?到底怎么嘴瓢的?赶紧说!再敢顾左右而言他,信不信我把你这混账的耳朵拧下来?”

    崔香梅怒火中烧,像只发了疯的母老虎。

    “我说那娘们确实带劲儿,要是能跟她睡一觉,死了我都愿意。”谢大强很小声的交待了。

    “死了你都愿意?”

    崔香梅气得,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谢大强硬生生的用脸接了,那张老实的脸,给扇出了五个手指头印。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老婆扇耳光,他没有觉得丢面子。

    因为那件事,确实是他不对。

    他自己也认为,要不是因为嘴瓢了一句,老婆肚子里的儿子,就不会招封家的毒手。

    三水县这么多人,只要不主动去招惹封家。封家的人,是不会胡乱的跑来下蛊害人的。

    反正从小到大,谢大强就没听说过,有谁是一点儿没招惹封家,就给封家针对了的。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小八卦已经解开谜底,尘埃落定。

    这时候,玄虚道长突然开了口。

    “你嘴瓢的话,只有这一句?没有别的?”

    五个月前,张三来过白云观。把打了五年工,省吃俭用攒的三十多万,准备首付一套小户型的存款,全都捐进功德箱了。

    张三那三十多万,就是为那天他在酒桌上开的那句玩笑买的单。当然,他也同时把谢大强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全都给玄虚道长说了。

    故而,玄虚道长才有此时的这一问。

    “你还说了别的?”

    崔香梅气得,又想给谢大强一个大耳刮子。彭跛子眼疾手快,赶紧拉住了她。

    “香梅姐,你消消气!大强哥是喝了酒,说的浑话!男人都是这样的,没喝酒之前正常得很。一旦喝高了,那是什么鬼话都敢往外说!这......这就叫什么,酒壮怂人胆!”

    彭跛子前面的大半短话,那是真把崔香梅的情绪给抚慰了下去。他这最后一句,等于是火上浇油,直接就把崔香梅给点炸了。

    “好你个谢大强!酒壮怂人胆!是不是那晚只要再多喝个二两,你就得直接跑到封家镇去,去找那封盼盼?”

    “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那天晚上,最后还是你来接的我。我但凡要是再喝二两,得直接去县医院洗胃。”

    谢大强这个回答,直接把崔香梅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