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溪心尖儿一颤。

    她哪里蠢了?关键是他的声音听不出真正霸道的意思,反倒像是关心,心里那抹局促和暖流愈来愈烈,深呼吸一口气。

    想什么呢,他是姐姐的未婚夫啊,应该是看在姐姐和小墨的份上照顾她吧。

    “对了,姐姐呢?她怎么样?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薄战夜冷晲她一眼:“与其关心别人,倒不如关心关心自己。”

    话音刚落,莫南西带着医生来到病房门口:“九爷,拿到解药了,医生给兰小姐处理。”

    他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

    薄战夜矜贵转身,对医生吩咐:“给她脸上药。”

    然后,迈步走出病房。

    兰溪溪经他一说,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的半边脸肿的像猪头!

    天,刚刚就是这幅样子跟他说话的吗?好囧。

    走廊里,莫南西为难尴尬的低声说:“九爷,在王磊家里找解药时,发现这个……”

    一叠照片,和一个DV颤颤抖抖地递出来,那上面竟是“兰溪溪”被绑着,被王磊糟蹋的画面。

    该死!

    薄战夜眸光骤然泛寒,周身气息下降,如寒冬腊月,冰天雪地,能将人活活冻死。

    突然觉得法律的制裁,太便宜王磊了!

    他冷厉道:“将王磊废掉,丢去边塞战营。”

    莫南西胆颤,废掉男人自然是那个意思,而被废掉的王磊被丢去战营……不可想象那画面。

    他低头正要领命,又听到男人冷凝的声音。

    “这件事以及照片全部销毁,不得流露出去。”

    是不容抗拒的命令。

    莫南西知道,这是要保护兰小姐,但九爷满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怎么感觉……比毁了他女人还可怕?

    不敢多说,他低头:“好的,九爷。”

    莫南西退下后,薄战夜看向病房里正接受治疗的兰溪溪,眸底有挥之不去的寒霜,深沉。

    若是昨天早上,他听小墨的意见和她一起过去,或晚上多花一分的心思找她,是否,她就不会遭遇那些?

    接下来,她要怎么忘掉惨痛的黑暗?

    薄战夜一直未走,留在病房里,高贵,冷漠,如一尊神。

    兰溪溪极其不自在,想找借口让他离开,也不知该怎么说。

    安静的空气里,一男一女,莫名尴尬。

    许久,薄战夜先开了口:“身上还有没有其他伤?若是需要私人医生或心理医生,可以直说。”

    嗯?

    她为什么需要私人医生和心理医生?他以为那么胆小,被吓了?

    兰溪溪摇摇头:“我没事。”

    薄战夜看她的目光愈发深了,他认为她在故作坚强,起身:

    “不用太过在意,我已经让莫南西处理,你一个人待会儿。”

    他从未安慰过人,这还是第一次。

    说完,他转身离开,给她“独自哭泣”的机会。

    兰溪溪:“???”

    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劲?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下午五点。

    兰溪溪身上的药全部消散,顺利出院,由于担心小墨,她跟着薄战夜回塞纳国际。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姐姐竟然在别墅!

    明亮光线下,兰娇系着围裙,摆着碗筷,美丽自然,温婉大方,完全是这个别墅的女主人。

    见到兰溪溪和薄战夜一起回来,她气的手背青筋腾起,手中餐筷硬生生弯了几个度。

    他说工作有事,就是去找兰溪溪?

    还有该死的兰溪溪怎么得救了!

    兰溪溪面对姐姐恨不得杀死她的眼神,僵愣在原地,完全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