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于暖暖眉头一挑。
有了这句话就够了。
她回过头来，又慢悠悠的回来坐下。
“我想知道的很简单，你也知道。”
她微笑着，却让钟萱咬牙切齿。
“说！”
几乎是咬着嘴皮子，她扯出一丝狰狞的笑容。
于暖暖却不着急，她悠悠的坐下，手指放在桌上，轻轻的敲了两声。
“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于暖暖说着，目光微抬，直视着面前的钟萱。
她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脸上也没什么情绪，却愣是看得钟萱一愣。
几乎是听到这话的同时间，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虽然猜到她可能会这么问，可触及到她的眼神，钟萱还是忍不住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收回目光，原想回避这个话题，却感觉自己已经被于暖暖给盯上了。
于暖暖的眼神好像掺了冰，只一眼，就叫人心头发麻。
“什么谁让我做的？你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
她别过头，不想看到于暖暖的脸。
于暖暖轻轻的敲着桌面，意味深长的看着她。
“所以你这是不想说的意思？不想说也可以，”
于暖暖还没说完，钟萱就打断了她。
“知道是谁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比不过人家的，还是死了心吧。”
“哦……这话还真有点意思。”
于暖暖似乎也没料到这钟萱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微挑着眉，看着钟萱，眼里的意味深长越发的明显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我到底得罪了什么比我厉害很多的人了。”
说着，于暖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谢谢你告知的没有用的消息，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
钟萱气急。
没有用的消息！
可她刚刚这句，她不是已经猜到是谁了吗？
一想到这，钟萱就觉得头皮发麻。
加上这于暖暖表现得实在太过诡异，她莫名就有种心悸的感觉。
她会不会，想办法搞自己？
这边于暖暖刚一出来，于笙福就立马上前给了她一个熊抱，那眼神，就跟百八年没见过她一样了。
“暖姐，你终于出来了！”
于暖暖拍拍他的肩膀。
“你这哭得我好像怎样了一般，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那程以被抓起来了。”
于笙福松开她，像是出了口恶气般。
“他被抓了。”
于暖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说这句的时候是肯定的。
于笙福便狂点头。
于幺幺也才跟着打招呼，“暖姐，你交代的都办好了。”
“回去说。”
于笙福跟在身后，看着他们两个人打哑谜，只觉得十分疑惑。
不过心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便也没有多嘴问，而是默默的跟在身后，却压抑不住看到于暖暖的欣喜。
出了大门，刚坐上车，于暖暖就看到了前座的陈肖林。
他刚刚似乎抽了烟，脸边上的烟气都还没消散。
看到于暖暖的时候，他还狠狠的愣了一下，很快就端正的坐着，僵硬的和于暖暖打招呼，“暖丫头……终于出来了……”
于暖暖看他一眼，陈肖林似乎很尴尬，他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脸上也憋得有些红。
于暖暖并没有打算为难他，只轻轻点了点头，“陈叔，回去再说，”
这一路上，车子里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大家都十分有默契的不说话，就连于笙福也是，只不过，于暖暖完全没法忽视他眼中的兴奋，就好像看到了糖一般，那种欢快，是没办法用言语可以形容得清楚的。
于暖暖抿着唇，在车上睡了一觉。
回到家的时候还早，于暖暖先是收拾了一番，洗了个舒服的澡，然后才懒洋洋的躺到了沙发上。
和她截然不同的是，客厅里的气氛略有些凝重。
陈肖林还在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就听到于幺幺先说了，“暖姐，这一份都是关于程以犯罪的视频，之前你让我查的。”
于暖暖其实不困，就是几天没洗澡，浑身难受，这会儿躺在自己的沙发上，别提有多舒服了。
听到于幺幺说，她才微抬了眼皮，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桌上的电脑。
把视频和资料打开，看了个大概，于暖暖摇摇头，“我也没想到。”
说到这，她突然转头看了眼陈肖林。
陈肖林正寻思着什么时候开口说什么话，猝不及防被于暖暖这么一看，他突然就慌了。
还没张嘴，就听到于暖暖问，“陈叔，你之前就没有发现过婶婶的不对劲？”
被她这话问得有些懵，陈肖林顿了顿，才开口。
“我……”
原以为于暖暖会继续说，哪知听到他开口，于暖暖立马就认真的瞧着他来，那眼神，看得陈肖林心里直发慌。
“我……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并没有发现过。”
他顿了顿，才说出这句完整的话，目光里隐有悲伤闪过，和那天一言不合就说离婚的陈肖林倒是有些不大像。
“也许，是那天我的出现激怒了婶婶？”
于暖暖突然靠在沙发上，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角带着深深地笑意。
陈肖林却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件事本就不能怪暖丫头，只能说是穆莹然自己太作，原本好好的一盘棋就这么被毁了。
陈肖林很难受。
“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现在被抓了，也好。”
于暖暖挑眉，看着陈肖林认命的模样，她眸子一转，突然问，“陈叔，假如你在明知道婶婶是这样，且我被抓了的情况下，让你选择一个帮助，就比如，帮助婶婶，你们还可以继续好好生活，或者帮我，让我出来，但是你不可能再和婶婶在一起，你会怎么抉择？”
这是一道明知故问的题。
但于暖暖仍旧要问，她要知道陈肖林的真实想法，才能决定之后要不要再和他往来，或者说交易。
陈肖林其实是个很聪明的人，只要稍微一点就破。
前世他的成就止步于那部电影，这一世，就要看他如何抉择了。
于暖暖这个问题实在让陈肖林有些意外。
他愣了几秒，眼神复杂的看着于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