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国点点头，道：“小区里面有监控吧，他进了小区干什么了？”
“可惜，这个小区太老，里面几乎没有监控，没拍到山中雄斗。”范良材接着道，“不过后面还有一段录像，总督您看。”
说完，屏幕上画面一切。
黑衣山中雄斗几乎是一闪而过，放慢速度后，才发现他正在追谁。
可惜拍得还是不太清楚，帧数也较低，就算逐帧观察，也看不清山中雄斗和前面那人的脸。
附近的路段本就偏僻，监控较少，山中雄斗还在故意规避摄像头，能留下两处画面已经不容易。
“暂停一下。”陈爱国道。
范良材将画面定格。
陈爱国忽然觉得，山中雄斗追的人，背影有点似曾相识。
他回忆许久，又看回上一段视频中的小区远景，终于是想起来了：“这个小区，是楚凡住的地方。被追的人，莫非是……楚凡？”
陈爱国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如果山中雄斗是在追赶楚凡，那么凶手极有可能是楚凡。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陈爱国也认清了楚凡的性格。这个年轻人做事果敢、随性，搞不好真的会灭掉山中雄斗。
“如果真的是他……唉，真叫人头大。”
陈爱国很头疼，就算凶手真是楚凡，难道要把楚凡抓起来，给山中家族一个交代？
于公于私，都不合适。
思索片刻后，陈爱国给楚凡打了个电话。
“楚教官，这两天在作战部工作，还适应吧？”电话接通后，陈爱国先是关怀了一下。
楚凡说：“挺好，兄弟们训练也很努力。”
几句嘘寒问暖后，陈爱国才试探性地道：“楚凡，你可知道山中雄斗这个人？”
楚凡反问道：“陈总督希望我认识吗？”
陈爱国略作沉默，道：“不希望。”
“那我便不认识。”楚凡语气平静，道，“我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任何痕迹。”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爱国自然明白了。
人，就是楚凡杀的。
但楚凡确保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证据，怎么查都查不到他头上。
非要说证据，就是监控视频。
然而视频清晰度极低，根本无法确定是楚凡，最多是推断。
退一步说，就算证明了楚凡被山中雄斗追踪，也没有更多的证据能说明山中雄斗死于楚凡之手。
楚凡既然敢这么说，就是有这个自信。
陈爱国深吸一口气，道：“楚凡，你愿意坦诚告诉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
“陈总督见外了。”楚凡笑道，“我只是对自己的手段格外自信。”
陈爱国意味深长地道：“不过，表面上，我还是要让刑警部门调查的，主要是为了表演给山中家族看。你最近尽量别接触山中家族的人吧，他们让山中雄斗半夜去你的住处，肯定是不怀好心。”
“多谢陈总督。”楚凡道。
说完这些，二人就挂断了电话。
这次山中雄斗的死亡事件，应该是会被陈爱国压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表面平静，实则危机在暗处。
山中家族明知道，山中雄斗的死可能与楚凡有关，而陈爱国又查不到凶手。
所以，山中家族不会放过楚凡，也不会让陈爱国好过。
不怕他们来明的，就怕来暗的。
楚凡很不喜欢这种时刻提防的感觉，于是默默想道：罢了，这山中家族在我心里就好似一根芒刺，难保什么时候来炸我一下，膈应得慌。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永远滚出华国吧，生意也不用做了……
带着这种想法，楚凡给叶欣然发了一条消息：宝贝，你在上班嘛，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叶欣然：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叫宝贝，肉不肉麻啊。
楚凡：老婆我知道了，下次还敢。
叶欣然：……说吧，什么忙。
楚凡：山中家族你知道不？我想要他们的信息，尤其是在华国的能量范围。
叶欣然：山中家族？你是说山中集团吧，他们也是做美妆用品生意的，产品远销一百多个国家，在全球各地都有分公司，产业规模极大。光是在华国的分公司，都有500亿的市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