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狂妄，他比弟弟更狂。
可论骨气，他比弟弟差远了。
楚凡不紧不慢地问道：“你哥哥是个好人，只想要我一只手。但是你比他坏……我记得你说，要用锤子把我的两只手一点点砸烂？”
蒋永眼泪鼻涕狂奔，大呼道：“爷，我没，我哪敢啊。”
“我明明听到了，难道你的意思是我耳朵有问题？”楚凡反问。
蒋永瑟瑟发抖，竟是指着弟弟道：“不是我说的，爷，您记错了，是我老弟说的。”
蒋立杰闻言，差点昏死过去。
患难见真情，蒋立杰很难受。他的亲哥为了少受皮肉之苦，竟把锅都甩给弟弟。
蒋永像哈巴狗一样弓着腰，对楚凡点头哈腰地道：“爷，您都已经把我兄弟的手捏碎了，要不我就算了吧……”
“那可不也行，一码归一码。”楚凡笑吟吟地看了一眼蒋永的两只手。
其实，蒋永的两只手也都骨折了多处，手指头都不能动了。
但如果去医院治治，今后还勉强能用。
这可不行。
楚凡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于是目光又转向蒋立杰，道：“要不，蒋老板你帮帮我？”
蒋立杰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怪异。
他知道对方的意思，是要他亲手砸烂哥哥的手。
虽然哥哥十分自私，但毕竟有这层血缘关系在……
“啊，老弟，你不能啊，我是你哥！！”蒋永冲兄弟嗷嗷大哭。
“你不动手，就我亲自来了哦？”楚凡从地上捡起一根钢管。
“我来。”蒋立杰深吸一口气，道。
蒋永惊恐至极，大呼道：“老弟，你好狠，你怎么忍心？你还有骨气吗？他让你作甚就作甚？”
蒋立杰仰头长叹，心说，老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哥哥啊！！今天这事，人家是一定要砸烂你的双手了，由我动手，起码能让你少疼一点。
唰！
楚凡便把钢管丢了出去。
蒋立杰还有一只手是好的，就用这只好手接住了钢管。
蒋永浑身发颤，撒腿就想溜。
可他哪有蒋立杰快？
蒋立杰心一横，一脚飞踢，落在了蒋永的小腿肚子上。
蒋永吃痛，顿时跑不动了，大哭道：“老弟，你还真下的了手啊？咱妈死前可是让你照顾好我的，呜呜。”
本来蒋立杰还有点心疼哥哥，一听这话，忽然觉得非常憋屈怨愤，于是抡着棍子就砸向了哥哥的左手。
砰啪！
蒋永的左手被钢管砸中，整个人都被压趴在了地上。
蒋立杰踩着哥哥的左手，又一管子砸了下来。
砰！
砰！
砰！
一秒砸了三下，蒋永的左手顿时变得血肉模糊。
蒋立杰的意思，是真的要把这只手“砸烂”了。
砰！砰……
又是连续几管碾下，蒋永的左手早已没有手的形状，露出森然的白骨，手指更是全部断开，不知道碎成了几段。
鲜血和烂肉沾在地上，令人触目惊心。
蒋永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声音在几里外都能听见。
蒋立杰也是个狠人，一旦决定做了，就再无迟疑。
紧接着，他就踩住了兄弟的右手，将钢管继续狠狠砸下……
惨叫声绵延不绝，蒋永的嗓子好似撕裂一样。
总共不到一分钟时间，蒋永的双手就全都变得稀烂，整个人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早已被疼得晕死过去。
蒋立杰这才把沾满血肉的钢管放下，恭敬地问楚凡道：“楚先生，这样可以了吗？”
啪啪啪！
楚凡拍了拍手掌，赞道：“对亲哥哥都这么狠，厉害。行了，该算的账都算清了，你走吧。”
蒋立杰如蒙大赦，赶紧拖着昏死的兄弟离开了公路。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路上，只剩下了楚凡、于薇和谢涛三人。
于薇还呆呆地愣在原地，有点做梦的感觉。
她长这么大，见识过不少商场风云，可从没见过这种血腥而原始的场面。
虽然楚凡曾一脚踹飞腾美集团的少主，可是没见血，不吓人。
眼前的鲜血，可都是实打实的。
不过谢涛还算淡定，好意问了于薇一声，道：“这位小姐，你没事吧？要不你先去我的车里休息一下吧，我车上有矿泉水，没开封的。”